秦趣先脱了云橪的西装外套,将那双价值不菲的黑色手工皮鞋脱下整齐放在床角,然后用打湿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听见云橪闷闷地叫着“热”,又将他的白色衬衣解开了两粒扣子,用湿毛巾擦去脖颈上的汗。
空调已经打开了,秦趣给云橪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云橪要是清醒就算了,醉成这样,他也不能把人送到酒店就走,打算留下来等对方醒来再说。
好在这五星级酒店的床足够大,秦趣和云橪两个一米八的大汉躺在上面也并不拥挤。
半夜,云橪喃喃着“闷”,整个人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硬是把秦趣给吵醒了。
秦趣打开床头灯,就看见云橪自己扭着身子脱了西装裤,露出黑色的内裤和修长白皙的双腿,脚上还穿着透出泛粉色脚踝的黑色袜子,白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到了肚脐处,浓眉微蹙,脸颊也红扑扑的。
秦趣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还算正常,应该没有发烧,只是单纯热成这样的。
还没收回手,云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双眼微眯着说:“秦趣,你在干什么?”
他的眼神迷离,但语气又十分不善,秦趣拿捏不准云橪是不是在发酒疯,正想解释,听到对方冷笑了一声。
“难怪看不上云氏的Offer……也是,办公室职员,哪有卖身来钱快。”云橪脑子里有些混乱,他这些话从秦趣拒绝自己之后就一直压在心里,想说又不想说,一面觉得秦趣不是那样的人,一面又觉得他才不如自己表现得那样老实,这会儿借着酒劲儿好像管不住嘴了似的,什么心里话都吐露出来。
“什么?”诚然秦趣没收过傅文石的钱,但他靠着自己的身体住在炮友家里也是事实,他倒没觉得云橪说错了什么,只是疑惑云橪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是傅文石的“小白脸”,怎么现在责怪起他来了。
“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云橪这会儿已经比之前清醒了一点,但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握在秦趣手腕处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些不屑,“怎么,[黑皮男]还不够赚钱的么,爬了……傅文石的床还不够,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云橪很早就知道傅文石在做网黄,只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当然不可能去细看,只是今天上午被秦趣拒绝了好意之后,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怀疑对方所谓的“自由职业”,是不是和傅文石一样……他没忍住心中那奇怪的心思,偷偷去翻了傅文石的耶捞主页,还花了钱购买那些视频,结果真的在里面看到了秦趣。
想着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秦趣来公司接他的时候云橪心中也十分不愿,但无奈实在醉得不轻,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没想到刚一清醒过来,就看见秦趣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还对他动手动脚,云橪顿时觉得自己何止是喂了狗,还瞎了眼,竟然想发善心去培养这样一个意图不轨的色痞!
秦趣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冤枉过,无语地笑了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你才发骚!你要干这种事去找傅文石,别碰我!”云橪气得甩开他的手,挣扎着想从被窝里爬起来,却惊觉自己下半身只穿了条内裤,脸色僵硬了起来,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面前的秦趣可是他亲眼见过板上钉钉的gay,他又因为喝醉了浑身无力,怎么敢在对方面前露出自己破绽百出的下半身!
秦趣双手举过头顶,无害地眨眨眼:“行,你不用动,我现在就走。”
看云橪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干脆他现在就回去,免得还要跟不讲道理的总裁解释来解释去,对方还不信。
“等等。”眼看着秦趣真的起身了,云橪却又不肯,他心里烦闷得很,借着酒劲问出一句,“你跟我说更喜欢自由职业,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