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餐桌边，却瞧见秦趣正在看耶捞的视频，“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啪”重叠在一起，傅文石有些意外，揶揄地说：“秦哥，你好色啊，饭还没吃就看这些～”

秦趣差不多也看明白了，关了手机屏幕，表情自然：“吃饭吧。”

傅文石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也没说什么，直到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秦趣主动提起了网黄杯的事：“我看了获奖名单上的那些作品，他们应该都是有专业的制作团队，机位很多很高清，而且还都是露脸的。”

他没有说完，傅文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秦哥，你是在安慰我吗？”看到对方点头，傅文石突然觉得哪有那么难过，不就是熬了两天通宵做的视频没拿奖么，他又不靠这个奖吃饭！倒是没想到今天自己心情不好居然表现得这么明显，让秦趣安慰了一下心里有些窘迫，又有些酸酸的。

傅文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我没放心上，只是……只是有点失望罢了。”说完全不难过那也是假的，毕竟他当时写脚本的时候真的觉得“国王游戏、4P、交换情侣”这几个核心内容可以在一圈普通的色情视频中脱颖而出，这下真是期望多大，失望就多大了。

“我看了那些创意奖提名的视频，有很多也是专业的色情片制作公司出品的。”秦趣补充道，“你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已经很好了。”

傅文石呆呆地看着秦趣，是……是吗？他有这么好吗？虽然平常他挺自恋的，但是只拿了个安慰奖，打击太大，有点怀疑人生了。

秦趣伸出手抽了张餐巾纸，将傅文石嘴角的酱汁抹去，点头说：“我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不太理解，傅文石平常好像也不是一个胜负心很重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奖项。

傅文石只觉得嘴角有些烫烫的，明明两人多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会儿却有些害羞似的，不自然地抠了抠脸颊，闷声说道：“以前……因为我爸妈都很风流，做了一堆荒唐事。我爷爷奶奶他们管我管得特别严，外公外婆见得少但也总是训斥我。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反感，所以大学毕业后，没去干正经工作。”

“做网黄，是因为他们一直教我循规蹈矩，我就想离经叛道。但是，我又不敢真的让他们知道我在做这个，因为……”傅文石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就是做这么个玩意儿，还没做出点名堂来。本来我还在幻想，网黄杯拿了名次，就可以把视频发给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

“……”秦趣沉默了，先不说爸妈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心脏受得了吗？

傅文石看出他的疑惑，看着秦趣略带震惊的表情笑了一声：“我爸妈都是这种货色，他们早就看习惯了，顶多惊讶一下我做爱的对象是男人吧。”

“反正也是我做白日梦，哪有那么容易。”傅文石耸了耸肩，自觉收拾碗筷，怅然地说，“我也该玩够了，云橪说琴瑟最后还是要让我去扛大梁的，他只是代管……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总不能一辈子都做网黄。”

他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而且都是平常从不提及的心里话：“哈，等我四五十岁屁眼都松了，谁还看我直播？”

“就是……退圈之前想拿个奖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傅文石感到越发挫败和沉闷，就算只是拿个第十名，他也许就会对未来转行的日子更有信心一点。

秦趣能想到的安慰傅文石的话之前已经说完了，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他沉吟片刻，突然想起最近琴瑟集团正在举办的内部比赛：“你想不想参加研发部举办的产品设计大赛？今天下班的时候他们把宣传图发过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看。”

虽然对方发过来是为了给傅文石过目，但傅文石和秦趣都不是那种加班的主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