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完,棘往上爬了一下。他双手按住张锐的脑袋,勃起的粗壮阴茎抵在张锐饱满的唇肉上,摩擦了几下,液体沾在了张锐的嘴上,他盯着张锐看了一会,然后拽着张锐的头发猛地把东西撞进张锐口腔里。

棘声音很沙哑,摸着张锐的脑袋:“好好舔。”

尺寸惊人的肉柱被含进嘴里,几乎把张锐的口腔严丝合缝包裹起来,棘还要把手指伸进张锐的口腔里去玩他的舌头,张锐仰着脖子,嘴酸得流口水,他跪在床上,眼睛没睁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着棘的腰腹,可怜兮兮地发出呻吟。

棘盯着张锐的脸在看。

他去摸张锐紧闭着的正流着眼泪的那双眼睛。

棘记得张锐有一双杏眼,眼睛的颜色很黑,睫毛算长,只是不翘,张锐哭起来很可怜,眼尾发红,睫毛一抖一抖,一副软弱可欺的温顺模样。

棘的手抚着张锐的睫毛。

他叫张锐睁眼。

但今天的梦有些奇怪,梦里的张锐并不听他的话,仍然紧闭着眼,睁不开似的。

梦里的张锐实在有些反常,竟然哭得这么可怜。

他甚至还会求饶。

以往的梦境里,张锐有时候会淫荡地撅起屁股,掰开自己的穴,像只发情的雌兽,做出淫态求着他们两个一起肏进他的穴。张锐会不停地说爱他们,还会一脸幸福地看着他们,说自己是只属于他们的玩物,说自己最爱他们。

他们一肏进去,张锐就会一直说好爽好爽,要被肏死了,要一直和他们交配这种淫荡的话。

这种梦其实太不真实了。

张锐死之前是个老实人。他很容易害羞,逼的急了甚至会有些结巴,张锐怎么可能流畅的说出这种淫荡的话?

太假了。

所以很快就能意识到梦境里那个淫荡的张锐只是他们丑陋欲望的产物。

他们虚构了这样一个张锐用以填补内心不断膨胀的疯狂和执着,他们甚至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和依赖都倾注在这个虚假的人身上,任由自己在这扭曲的意识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有时候会无法控制地憎恨面前那个虚假的张锐,想要把他直接肏死,撕烂。

可又舍不得。

即使是假的。也舍不得。

距离张锐死亡已经过去了五年,靠着那拇指盖大小的一点点骨灰,在梦里见到张锐已经越来越难了。

好不容易能见到,就像即将被渴死的人获得了一捧水,失去所有理智,只想把那一点点救命的水吞进口中。

以前别人总说荆和棘是小疯子,那时候荆和棘听着觉得可笑。但张锐死后,荆棘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张锐死去后,他们为自己打造了一个虚假的梦境。

梦里的张锐还活着,也会抱他们,摸他们的头。

他们每日在梦中与张锐见面。

一开始,他们见到张锐的时候会狠狠咬破张锐的喉咙,让张锐鲜血淋漓地倒在他们的梦境里。

张锐求饶,说自己错了,不该抛下他们。

他们会笑得开心,大骂张锐活该变成这个模样。

再后来,他们拥抱张锐,像在伴鱼镇那样求着张锐摸他们的脑袋,甚至会好言好语说些撒娇的话,他们说想张锐了,还问张锐想不想他们。

梦里的张锐从未有过的听话,他们想叫张锐怎么样就怎么样。张锐对他们说尽了漂亮话。

但梦中的张锐并不温暖。

抱起来是冰的。手摸在他们身上也是冷的。

梦里的张锐笑得好假,说的话也都像在背书,毫无感情。

梦里的张锐是假的张锐。

真正的张锐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