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压根没接触过马。

她只不过从前见到别的郎君纵横驰跃,潇洒自由的样子,一直在心底羡慕。

萧临并没有立刻答应。

骑马共鞍势必身体相贴,犹如环抱。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是他没有想过的事,他就连此刻为崔兰因揉着腹都如坐针毡,要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逾矩失控,不要对这全然信赖自己的女郎做出过分之举。

萧临的沉默让崔兰因有点失望,但她不想放弃骑马的机会继而说:“那我能找旁人带我骑吗?我一个人还是不……”

话音未落,萧临的手就重重握在她的腰侧,瞳仁骤缩,如两点锋尖,发出震慑危险的寒芒,好像她再说一个字,她一定会后悔。

崔兰因咽了咽,“……我……我想骑马,想……”

她的声音陷入泥沼,被黏。腻沉重的泥浆吸住,每个音节身上似都被数不清的泥舌缠住,让她拔不出来,发不出去。

他没有出声,可他的眼睛在说“不”。

腰间那只手还禁锢她,她能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