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很不适合这种冷漠的表情,偏因为很认真在学,有种皮与骨矛盾的滑稽感,让人一眼看穿她在扮怪。

萧临也不知道为何,心底那股气莫名就散了。

这并非是崔兰因的错。

她本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女郎,可他的性子沉闷严肃,远不如二皇子热情散漫。

她喜闹,他喜静。

就如赤日灼灼与银月溶溶,天差地别。

兴许,嫁给他,真的令崔兰因委屈。

她不过是想在一个热闹的节日里小小放纵一回,他又何必耿耿于怀,刨根问底。

――自讨没趣?

崔兰因眼见着萧临缓缓闭上眼,那两排直而密的睫毛就像是两扇门,把主人的心事关了回去。

“无须再与人提起,免节外生枝。”

崔兰因马上答应:“好。”

呼,好险。

萧临不是一个秋后算账的人,现在不问,也不用担心他日后再翻出来说。

崔兰因一路乖顺,坐着萧临的犊车回到茶摊附近,陈媪等人刚得知出了事,正着急不知何处去寻崔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