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已染秋色,原本翠绿的树叶宛若被火舌烧焦,变得枯黄。

落叶铺在地上,一脚一声脆响。

崔兰因还在回想母亲适才的唠叨:“萧家规矩多,你那阿家更是严格,把长公子看得如眼珠子般仔细,别的郎君十来岁就有女子近身,偏他房里连个伺候的婢女都不许搁,所以他不近女色,不亲近你也是正常的事,你也不必太过灰心,日后总会有机会改善。”

说来也好笑,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提前知道萧临不会亲近她。

若一个新妇新婚就守空房的事广为人知只怕要羞愧地不敢出声,但崔兰因却敢开口问母亲:“倘若长公子一直都不喜女色,也不亲近我呢?是不是几年后我就可以和离了?”

她是很认真在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偏母亲要斥她“净说浑话”。

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崔兰因一直不明白有什么不对,但父亲母亲就是不喜欢听,好像她遇到困难受了委屈都应该憋在心。

这才是有教养、识大体的贵女。

而她一身从市井里学来的坏毛病,尤其是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总也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