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你又怎会想起我来?”
齐蛮是悲愤的,为自己颠沛流离的经历,也为自己本该拥有却从没有得到的一切。
他曾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卑贱,却不想他原本可以站到更高的地方。
这样的落差让他如何不怨?
皇帝没有被他的愤怒影响,只平静道:“你母亲本就居心叵测,她原想算计先帝,只是先帝身体不好,没让她得逞,她才转而求其次算计到我头上,我让你们母子安然离去已是大恩。”
齐蛮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但世上宣扬母爱伟大的多,小蛾还是他母亲为他留下保护他的人。
对比起来,他的父亲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
“我母亲已死,你随便编排也无人能够跳出来揭穿你,但是我不会相信,因为你本就是个虚伪之人!”
皇帝不禁笑道:“你我父子情谊本就不深,我更没有必要欺骗你来维系父子情,你说我虚伪,不错,我不与你虚以逶迤,又怎能让你这么快就暴露了目的?”
皇帝拍了拍手,像是逗弄宠物般看着他。
“来吧,让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齐蛮犹受到莫大的耻辱,朝外大声喊了声:“来人!”
潜伏在宫室外的禁军披甲持刃从殿门外涌进来,内宦惊慌失措,连滚带爬跑进来,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齐蛮扫了一眼殿内诸人,正色道:
“我已将诸位大臣以父亲你的口谕传召进宫,现在都被禁军看押起来,不日北胡使臣将到建康,希望那时候我已是大晋的皇帝。”
萧临笑了。
“二殿下以为,北胡支持你,撺掇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成为皇帝?”
“我知道,他们别有目的,可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齐蛮说道:“反正父亲都要死了,除了我之外,又有谁能坐上这个位置?”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齐蛮冷下脸,“你笑什么?!”
皇帝不语,萧临开口道:“北胡根本不信你能够当上这个皇帝,他们要的不过是大晋皇室父子相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