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锤着胸膛,身子摇摇欲坠,赫然是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
潘侍中忙道:“来人!快来扶住袁尚书,请府医拿救心丸过来!”
见父亲气成这样,袁四郎也有些着急,只是往前膝行了两步 ,就死死攥着拳头在膝上,没有再动。
潘府的侍从医师鱼贯而入,把直挺挺的袁尚书搀扶到隔壁去,留下潘侍中和袁四郎在屋中。
袁四郎尚在不服气道:“我知道是谁要害我,潘侍中,你把陆娘子抓来审一审就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侄女潘七娘寻死觅活要嫁你,连二殿下的垂青都看不上,现在你还想找我义女的麻烦?”潘侍中又冷笑道:“更何况你这个蠢货连对手都没弄清楚,写下这封信又寄出这账簿的绝不会是陆锦儿……”
“可是……”袁四郎蹙眉不解,“我的人查到是她……”
“你早知道有这本账簿?蠢货!”潘侍中再次骂了一声。
他在宫苑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重要的物证居然还没有拿到手里!
袁四郎急忙道:“潘侍中说不是她,那是谁呢?”
潘侍中恨其不争,摇摇头道:“王家春日宴上我撞见崔二娘子,她向我提起温家与你的关系,我才留意到你屁股后还有这没收好的烂摊子!”
“原来是她!”袁四郎恍然大悟,面目狰狞道:“我本不想和她撕破脸,她要如此,我也不会对她客气!”
潘侍中坐下,冷冷道:“她不止是崔家的女郎,更是萧家长公子的妻,你要动他的人,先摸摸自己脖子上那物牢不牢!”
“我倒没有看出萧临有什么可怕的。”袁四郎不满,用鼻子重重哼了口气,对他嗤之以鼻。
潘侍中看他天真愚蠢,也懒得解释:“事已至此你再寻她麻烦,只不过再给自己找一道催命符!”
“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袁四郎仰起头,目光紧紧看着潘侍中,仿佛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潘侍中缓缓沉声道:“如今圣人身体抱恙,二殿下说不定很快就能登极,我身为两朝之臣不可留下污点,为今之计,你伏法认罪,我力保你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