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果然如此。
那渔民的妻子在炉边烧熬着鱼汤。
常在水里劳作的妇人穿戴头巾挡风遮阳也很正常,只是她裹得尤其严实,但细心观察,还是能看见她露在外面那张蜜色皮肤的脸,带有很明显有别于晋人的特征。
齐敏还没见过胡女,情不自禁盯着她看。
那胡女愈发惧怕地埋下头。
崔兰因突然出声问那渔民:“老伯是怎么与这位北胡娘子结识的?”
齐敏震惊地看着崔兰因,脸上写着‘这是能问的吗?’,虽然她也满心好奇,但是总感觉这是别人的私事,就怕对方不愿相告。
不愧是崔二娘子,完全不管不顾。
渔民有心想要解释,叹了口气道:“女郎有所不知,阿兰是我父亲捡的,她的父母都是死于北胡内乱,彼时她还年幼,一身伤掉进河里,被水一路冲到下流才侥幸活下来,阿兰与我们生活多年,从未与任何北胡人有过交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胡女伤感地点点头,附和丈夫。
萧临留意胡女手指上的痕迹,都是经年累月的长形厚茧,这是时常拖拽渔网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