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孤剥榛子。”

云葵看向他面前一高足葵口盘中盛放着满满的榛子, 舌头打结:“剥、剥多少?”

太子:“先把这些剥完再说。”

云葵诧异极了。

他平日不重口腹之欲, 似这等榛子杏仁之类的干果更是如何端上桌, 便是如何纹丝不动地端下去,今日竟然要她剥一整盘的榛子!

她恋恋不舍地朝那戴青铜面具的领舞看了眼, 无奈垂下头, 拿起工具敲敲打打。

席间有喝彩声传来,她立即抬头去看,猝不及防竟又对上了太子沉冷的目光。

云葵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小声嘀咕:“殿下不许我看歌舞?”

太子:“这是普通的歌舞?”

“难道不是?”云葵弱弱道,“人家大大方方地演,大家大大方方地看,我总不能自戳双目吧。”

“你是孤的侍寝宫女, ”太子冷声提醒,“对面哪有女眷似你这般盯着男人细看的?”

云葵便伸长脖子往屏风对面瞧,她就不信了,这席间舞曲激昂, 鼓声雷动,对面上百名妃嫔命妇就没有一个抬头的吗?

这能忍得住?!

谁知还没有看到妃嫔女眷,视线竟撞上了席间不远处的六皇子。

六皇子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云葵,才想同她招招手,哪知下一刻太子冷冷扫过来,一双锐眸寒光毕现,吓得他赶忙缩回脑袋,假意与身边的四皇子攀谈。

太子缓慢收回目光,暗暗咬紧后槽牙。

云葵更加确定了,太子就是不准她看别的男子!六皇子不行,连表演歌舞的壮汉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