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被人下毒威胁都没有动过刺杀殿下的念头,可殿下竟还是要罚她!

曹元禄叹口气:“那密室是什么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一个小姑娘,胆子就芝麻绿豆大,能经得住吓吗?”

「难得有姑娘愿意关心您,您就偷着乐吧!再把人吓走,您就后悔去吧!」

太子听到他放肆大胆的心声,暗暗攥紧手掌,冷声赶人:“出去。”

曹元禄无奈,只得先行告退。

太子独自坐在榻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二十余年来的尔虞我诈,让他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应对万事都能游刃有余,已经许久没有人能够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是觉得他堂堂储君不该被一个小丫鬟如此唐突不敬。

也许是那种难得的亲近让他觉得陌生,下意识就是警惕和防备。

他见多了别有用心的奉承,投其所好的献媚,也经历过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早就不会对无关之人付出多余的感情。

高处不胜寒,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群狼环伺,朝不保夕,他并不需要那些虚假的谄媚来调剂生活,自欺欺人。

她的到来的确很特别,身上独特的葵花香气能为他缓解头疾,至于心里那些狂妄之词,让他震惊、气恼,却也让他觉出了久违的、不戴面具的活人气,所以偶尔两句插科打浑并不足以令他真正动怒。

他真正抵触的,是任何刻意为之的接近,是被她三言两语就拿捏情绪的感觉,是被她屡屡言语冒犯的恼羞成怒一点点累积至今的失控。

指骨抵着眉心,他想起离开时她紧抿的唇瓣,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