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稳固,这个诺言,注定是守不住的。”

不过,假如没有永嘉侯司徒曳的存在,他会不会对李景肃这么狠,倒也不一定。谁说得清楚呢?只要一想到司徒曳眉眼间藏不住的对李景肃的关切,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说来说去都是你没管教好你弟弟。南下征战的功劳和荣誉,孤可以给他。大将军的地位和荣华,也绝不是问题。错就错在,他怎么可以先斩后奏,染指不该他染指的人!”

他轻轻拍了拍冰冷的梓宫,留下一句“等孤登基之后,再让你入土为安”,转身离去。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进宫室,便觉宫殿中格外寒冷,仔细看发现面向院子一侧的房门大开,永嘉侯司徒曳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飘雪的夜空。

他本能地呵斥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大步穿过宫室走到另一侧的屋檐下。被他的声音惊动到的司徒曳没有露出惊慌失色的神情,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刘辉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李景肃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

太美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子可以美得如此清新脱俗,仿佛寒夜中的一株兰花,清雅孤高,遗世孑立。黑色的狼皮大氅包裹着他娇小的身躯,只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锦缎般的黑发长长地垂在身后,散落着点点雪花和细小的水珠,像是别致的发饰。

他美得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男子和女子都要独特。他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怎么侵犯他都不够、谁也替代不了他。

“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出来的?”

他阴沉地逼问,走下院子朝他走近。司徒曳垂下头行礼,小声回答:“我只是想看看雪,请王上恕罪。”

“看雪?雪有什么好看?”

“总躺在床上,我也想透透气……”

刘辉看着他低眉顺目的乖顺模样,目光忽然落在他光裸的脚上,顿时又变得阴沉起来:“怎么不穿鞋?女官!女官!你们怎么看顾永嘉侯的!?怎么不让他穿鞋!?”

女官们赶紧请罪的同时,忙不迭去找鞋。刘辉用北茹话骂了几句,忽然弯腰抄起司徒曳,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回寝殿。

司徒曳安静地让他抱着,垂着眼睑并不看他,长长的睫羽在脸上落下淡淡的影子。刘辉抱着他,只觉手上的重量非常轻,除去那件狼皮大氅似乎也不剩什么了。

他把司徒曳放在榻上,撩开大氅的下摆,抬起了他的脚。莹白如玉的脚形状瘦削,非常漂亮,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发觉自己除了熟悉这具身体的后穴,其他部位都感觉陌生,好像从未拥有过。

他喊女官拿来干净的布巾,慢慢地给他擦脚。司徒曳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看着他擦完了一只脚又去擦另一只,无动于衷。

黑色的狼皮大氅雍容华美,将司徒曳的气质衬托得更加高贵。刘辉恍然间想起他曾经对他说起刚被带回平栾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他虽然是在做戏,假借了解中原文化的名头观察他试探他,也琢磨着怎么处置他。但现在想想,那时的司徒曳,确实生机勃勃,比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灵动得多。

“景肃到底哪里比我好?”他阴沉地问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以后你跟着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他给不了你的,你如果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司徒曳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惊讶显而易见,随即收敛了心思,淡淡地说:“李景肃没有比王上好。我……我没有对他怎么样。王上多虑了。”

刘辉沉默片刻,将濡湿的布巾丢给女官,用自己的大手裹住司徒曳冰凉的裸足,轻轻揉搓着,缓缓地说:“我听刘淼说过,从朔阳到平栾这一路上,景肃一直在强迫你,还曾经逼得你自杀。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