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能回想起那形状、那热度、还有进入自己身体时的感觉。并不美好。他不得不承认,李景肃曾经带给他的回忆,并不比刘辉等人好到哪里去。那雄伟的凶器同样曾经让自己痛不欲生,带给自己无尽的屈辱。以至于现在,他对李景肃的感情非常复杂,也根本无法界定两人之间到底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这段时间他不想出门也不能出门,更不愿意跟外人接触,倒是有的是时间胡思乱想。他最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在绝境之中,到底怎么会在刘辉等人面前喊出李景肃的名字。那天他实在被折腾得太惨,根本想不起来到底经受了什么,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过于惨烈,记忆近乎空白。可他相信司徒玮不会乱说,因为刘辉的愤怒是那么真实,随之而来的惩罚也是那么惨烈。
李景肃的确曾经伤害过他,可是他一直在后悔、一直在道歉,也一直在弥补。回想起从朔阳城破开始两人间的相处,他惊讶地发现李景肃现在的态度和那时相比几乎发生了逆转。他终于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护,也终于敢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可惜他还是不敢回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李景肃。感谢和感情,本就是两回事。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李景肃的下身,后者陡然一惊。他低着头小声说:“你这样……不难受吗……?”
李景肃苦笑一声:“没事,过一会就自己消下去了。”
“你……你府上,虽说没有妻妾,怎么连个侍寝的婢女也没有吗?”
李景肃愈发苦笑:“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了?”
司徒曳低着头不敢说话,想起刘辉诸多王妃之外的成群姬妾,甚至不被他当人看待、随意虐待。他还没傻到当面把人在这方面进行比较,心里却觉得李景肃这种洁身自好的品性,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沉溺情欲容易诋毁心智,耽于享乐容易安逸丧胆。我国成为北方霸主时日尚浅,根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我心中也有未酬壮志,因而生活之中刻意薄待自己,以此激励意志。”
李景肃的解释让司徒曳忍不住怼了一句:“你所谓的未酬壮志,就是南下攻打我朝?”
气氛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却不想李景肃开个了玩笑:“其实我真正的壮志,是想兵临城下、逼你和亲。”
“做梦!”司徒曳听出了他的玩笑之意,也没当真,笑道:“若是和亲,最多许给你一个皇室疏宗的年轻女子,给个公主的名号就是了!前朝和亲,还有以宫女充当公主的例子呢!”
“既然和亲不成,只有硬抢了。”李景肃笑了笑,神情又严肃起来:“司徒,我知道你责怪我攻破朔阳、掳你为囚的事。我无法辩解,也无意开脱。战场上的事,成王败寇,你不能说我李景肃有错。我的错处,只在你身上。你若不肯原谅我,我不会奢求。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我只能尽力弥补。” ?⒑3252493⑦
司徒曳沉默了许久,忽然问:“江南,有什么动向吗?”
李景肃想不到他有此一问,搜肠刮肚地想了想:“除了你弟弟司徒遥登基、尊你为太上皇、改了年号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倒是盘踞颍、祁二州的颍州刺史郑琨声望日隆,坚守不退。颍州、祁州一带,已经成了中原人在江北仅存的势力范围。”
司徒曳大感欣慰:“郑琨乃颍州名士,风骨卓然,智谋无双。更为难得的是,他本人虽然出身士族,却对寒门出身的青年才俊毫无偏见,以才取人。方淮曾经师从于他。”
李景肃见他夸奖旧日朝臣,总是心里不舒服,冷笑一声:“既然是如此大才,为何我军攻打朔阳城时,不见他来勤王救驾?”
司徒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声辩解道:“你们军势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