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倘若不实,将军割了程艾的舌头也无妨!程艾受点委屈无关紧要,今日说给将军知道,只是希望将军能够保护皇上周全,别让他听到这些闲话。皇上身心俱损、伤得太重,程艾一直担心他想不开……”
“你以为我每天晚上和他同榻而眠,为的是什么?”李景肃深深叹息,“温泉里的那一幕,我再也不想看到了,再也不想……”
看着程艾,他又道:“让你也受委屈了。我没有把你当做奴仆,望你自知。”
程艾小声说了句:“将军若能早些想开,或许与皇上之间,局面能够有所不同。”
两人相视沉默。李景肃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欲望不知何时已经消退下去,惊喜地招呼程艾:“你快给我诊脉看看!我觉得解药起作用了!”
程艾也喜出望外,急忙搭脉诊视,又仔细询问了李景肃的感受,满怀信心地点了点头:“这份解药的确有用,燕王并未诓骗将军。不过谨慎起见,我觉得还需要再留心观察。这几天若有任何异状,将军务必马上让我诊视。”
“那是当然!必须确保这药安全无虞,才能给他服用。司徒玮那人,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若是无效也就罢了,万一他暗下毒手,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追悔莫及了!”
程艾心有戚戚:“以前在宫里,我只听说燕王生性放荡,没想到他这么嫉恨皇上……”
试药初有成效,两个人都很高兴。李景肃叮嘱程艾再好好研究下,程艾叮嘱李景肃多多留意身体变化。出于对同一个人的关心和爱护,原本身份差异巨大的两人之间,竟然产生了能够类似友谊一般的气氛,这让程艾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也许北茹人不全都是无可救药、只懂得杀戮抢掠的野蛮人。
看看放在案桌上的药罐,他想起李景肃被药物激起情欲的脸孔和眼神,仍然止不住后怕。极乐草药性的确凶猛,李景肃看起来也像是憋了很久,就算他当时真的把自己按在身下泻火也不是不可能。在极度的痛苦煎熬中仍然维持着自制力,对抗男人最本能最无法对抗的欲望,程艾不由地对这样的李景肃心生敬意。
若他以后真能对皇上好,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君王委身异族。反正他们君臣此生怕是要老死在这北国异乡,再回不去江南故国了吧。
回到卧房的李景肃刚一推开门,一句不太熟练的北茹话迎面而来:“你回来了?”
他惊喜地看到司徒曳带着略显腼腆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直起身子看着他。一旁陪伴的穆陵早已起身行礼。他顿时心花怒放,大步走到两人近前。
“学得怎么样?”
“比我想的容易学。”司徒曳轻声回答,“就是还不太好意思说……”
“那好办,你以后晚上就跟我练习,一定能很快学会!”
话说完,才发现司徒曳脸涨得通红,穆陵在一旁忍笑忍得面容扭曲。他尴尬地咳了几声,命令穆陵:“你去叫管家过来,和他一块在前厅等我。”
穆陵应声而去,他回身看向司徒曳。少年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袍,披着一件羊羔绒的皮袄,安静地跪坐着,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显得气色很好。养了快一个月了,脸颊上的凹陷总算消失不见,可距离饱满丰盈仍然差得远。
“冷不冷?”他问,“这件皮袄不算厚,怎么不穿黑色的那件?”
“那件太厚了些。今天太阳这么好,就算在屋里,也一点都不冷。”
“嗯。……不过你身子弱,平栾的冬天很冷,还是多穿些。”
少年小声嘀咕:“我身子好多了,没那么怕冷。”
一听就是小孩子不耐烦的语气,李景肃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他也没躲闪。他想了想,还是暂时没把解药的事告诉他,想等药效得到彻底验证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