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乖乖点头,忽然又伸出两条胳膊搂人脖子,绽出大大的笑容。

“我今天真高兴……”

“嗯,我知道。我也为你高兴。”

“对不起,这几天跟你闹别扭。……茂城不是朔阳,我知道。我只是心里过不去。”

“没关系。这事我没法安慰你,你能释怀就好。”

“郡主让我想明白的……”

李景肃并不意外,默不作声脱掉少年的外衣,才发现里衣已经汗湿了大半。

“郡主说得对,要想不再发生这种事,唯一的办法,只有尽早结束战乱,而不是……嗝……不是为过去的事生气别扭……”

“她说的对,的确是这么回事。”李景肃轻轻吻他额角,“方淮收复朔阳、稳定朔州,郑琨在祁州,我们在颍州,阿叔他们在襄城,都是为了共同的心愿。而只有你,才能将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并肩奋战。”

司徒曳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朕今天高兴。朕要临幸你。”

李景肃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不是好端端在说正事吗?刚才的一番肺腑之言忠心之辞,皇帝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

“乖,先沐浴。”他哄他,“洗干净了再回寝宫去。”

“朕就要在这里。”

少年不知哪里来的执拗,忽然用上了全身气力来推他。他从善如流地躺下,被仅着里衣的恋人压在身下,分开双腿骑在腰上。

一时间,他还真有几分紧张,不知所谓“临幸”二字该做如何解释。

少年居高临下,发髻松散,里衣歪斜松垮,整个胸膛都袒露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笑容一看便知,他现在八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曳儿,你要干什么……”

李景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试图阻止司徒曳拉扯自己衣领的手。少年用力挥开,按着他的胳膊向两侧打开,皱眉道:“不许乱动……有伤……”

李景肃无语。少年又俯下身子,动作粗鲁地扯开他的衣带,胡乱扒开外袍和里衣,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

肩胛一左一右两个圆形的伤疤,胸前一道半指长的刀伤,从外表看来都已愈合。只是仔细观察能够看出,刀伤的边缘仍有几分柔软,与已经彻底愈合的伤口明显不同。

司徒曳慢慢地趴下来,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肩胛的伤疤。李景肃倒吸一口凉气,酥麻的感觉新奇而刺激。

但他同样也怕酒后的司徒曳不知轻重,挤压到自己胸前的刀伤。程艾说过,他的刀伤愈合不佳,里面可能还有脓血。但因为伤处靠近心肺,不敢贸然开刀剜去患处,让他平时务必小心不要用力挤压。

“曳儿,别这样……”

他轻轻推拒少年,想试着让他起身。司徒曳却异常执着,舔了一阵又换到另一边,弄得李景肃腰眼酥麻,浑身燥热。

他之前从不知道,自己肩头这两处伤处,愈合之后竟成了身上的敏感之处。被人舔舐玩弄竟让他有情动之意,并且诡异地软了腰。

这小家伙怕不是今晚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皇帝,想要借着酒劲上了他吧?

即便是李景肃也不免感到慌乱。司徒曳舔弄了一阵,小脑袋慢腾腾向下挪动,含住他一侧的乳珠,开始舔弄啃咬起来。

“啊……呃啊……”

李景肃被自己发出的声响惊呆了。司徒曳的技巧谈不上高明,只凭着本能变着角度舔弄,啃咬的力度也控制得不好,时轻时重。李景肃任由他玩弄,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是顺着他的意思,任由他要了自己?还是奋起阻止,维护自己的主导权?

司徒曳从未提起想要转换主动权的意思,早先也曾反复表明对龙阳之好的抗拒,应该是压根不喜欢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