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知道司徒曳半夜偷偷出了宫,正中下怀。他也约了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搭上的。司徒曳不在更是方便。
掐算着时间,过了子时,门外响起很轻的脚步声,轻轻推了下门。司徒宪从卧榻上一跃而起,迅速打开房门。一个妙曼的身影闪身入内。他用最快的速度轻轻关上了房门。
身影向他恭敬行礼,轻声道:“小女徐姗姗,拜见渤海王。”
司徒宪微微一笑。
他一住进宵衣宫,便发现徐姗姗和杨若与其他宫女明显不同,一看便是出身士族。尤其是徐女,他甚至觉得有几分眼熟。想方设法一打听,其父徐铭果然是朔州士族,从前在朔阳的时候,与自己是有过来往的。
这下便好办了。
即便在贴身监视的眼皮底下,他也有办法搭上了徐姗姗。徐姗姗从前在朔阳时也听自己父兄炫耀过与当朝权臣渤海王攀上交情的事,当即与他约好了深夜前来相见。司徒宪等了半宿,徐女如约而来,愈发让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这徐姗姗与淡漠的杨若不同,眉眼之间都写着不加掩饰的野心。以他多年在权力中心阅人无数的眼光,一眼便能看出她想要什么。
“徐姑娘请坐。进来时不曾被人看见吧?”
“多谢殿下。殿下尽管放心,侍卫夜间不敢打扰皇上,只能在院外守候,不会有人撞见。”
司徒宪“嗯”了一声。这是郑琨安排的漏洞所在。即便是两个贴身监视他的亲兵,也没法在夜间留在宵衣宫内。恐怕郑琨也觉得晚间院子落锁、侍卫值守,他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皇上今夜刚好不在。不知皇上深夜出宫,是去何处?”
徐姗姗闻言,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怨愤地说:“听说皇上与那个李襄王有龙阳之欢。深夜出宫,是去临幸那北茹男人的!”
司徒宪故作惊讶:“有这等事?皇上在北茹的时候,被迫受辱,倒也情有可原。如今脱离北茹人的掌控,竟还保有这癖好,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话锋一转,又问:“你们可知皇上在北茹受辱的事?”
徐姗姗摇了摇头:“我等女流,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皇上在北茹吃了不少苦头。至于细节,诸位大人都讳莫如深,从来不肯让我们听到一星半点。”
司徒宪叹一声:“原来你们都是被骗入宫里的。皇上沦落在北茹两年,早就被北茹人逼成了性奴,辗转承欢于无数男人身下,身子已经离不开男人的操弄了。如今能否与女子圆房,尚且存疑……”
徐姗姗顿时如雷轰顶,宛如木雕泥塑。
司徒宪怜惜地看着她:“从前在朔阳,我与你父兄有过交情,也听说过你的闺名。那时你父兄还曾打趣,说过几年等你再长大几岁,请我帮你寻觅一门好亲事,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相见。”
徐姗姗回过神来,眼眶含泪,哀求道:“求渤海王念在往日与我家的交情,指点我一条明路!早知进宫伴驾是虚度青春、空耗年华,我家人定然也不会送我入火坑!”
司徒宪为难道:“可我也不知能在这里留到何时……”
“求殿下指点!我父兄若知道实情,定然会不遗余力帮助王爷!”
“嗯……那好吧,我帮你想想看有什么法子。你,也愿意照我说的去做吗?”
“小女愿意!但凭殿下吩咐!”
“好。”
司徒宪亲手扶起了徐姗姗,柔声安抚。
“首先,切不可令人看出端倪,尤其是杨若。今夜所谈,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再有,想法子让你父亲与我相见。郑琨对我监视甚严,不知有什么办法可想。”
“小女一定想出办法。父亲如今赋闲在家,想必很高兴能得殿下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