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更为卖力。演武场上一时间热血沸腾,好似真刀真枪的战场。
李景肃绕了半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杨烈道:“杨都督果然是带兵有方!以颍州兵的斗志和战力,一战而定朔阳,不在话下!”
“朔阳?为什么又提起……”
“皇上想要先行收复朔阳,命郑尚书与本王商议计策,尚未有定论。不过若真要出兵,定然需要仰仗颍州的兵力。”
“那当然!收复朔阳肯定不能用北茹兵!颍州将士当然是要打头阵的!”
“都督所言不错,若要收复朔阳,颍州兵必为主力。可颍州缺乏骑兵,不得不用北茹兵力作为补充。都督可曾与骑兵联合作战过?”
杨烈闻言一愣。颍州的守备以防守为主,很少主动越境攻击北茹。少数的骑兵多用来侦查、联络、巡逻,根本没有步骑联合作战的条件。他当即白了李景肃一眼。
“颍州没有那么多战马!”
“有战马,和有骑兵,是两回事。日后并肩作战,本王与杨都督都要彼此适应。趁着闲来无事,都督不妨多考虑考虑排兵布阵的事。走出颍州,也不只是守城战了。”
杨烈感觉像是被李景肃笑话自己只会守城。但人家说的没错,自己的强项的确是守城,也压根没有机会去进攻什么。想起对方攻下两朝国都的堂皇战功、“北茹战神”的赫赫威名,他忽然发现他是真的比不过眼前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北茹青年。
更加令人讨厌的是,这人态度还如此低调,丝毫没有印象中野蛮人的骄纵跋扈。两相衬托,自己倒像是个胡乱找茬发脾气的毛头小子。
他大笑几声:“说来可笑,杨某戎马半生,竟然没有攻下什么城池的战功可供谈论!收复朔阳之战,若能令杨某打头阵、立个首功,也不枉此生为将一场!”
“好!杨都督的意愿,本王会郑重考虑。对了,本王还有一个想法。如都督所知,北茹军队大都是骑兵。两军对阵之际,骑兵冲击,步兵难以抵挡。本王自研了一个小小阵法,以十六名步卒为一组,对抗骑兵,颇有效果。不知杨都督可愿精选千名士卒,交给本王一试?”
杨烈很是惊讶:“当真吗?教给我们对抗骑兵的战术,那以后……”
“以后我们同心协力,同生死共进退。战场之上,皆是兄弟!”
杨烈瞪着李景肃看了半晌,终于诚挚地行了一礼:“有劳襄王殿下了!”
郑琨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城外演武场上的飞沙走石。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他知道李景肃出城去了演武场。杨烈这几天都在跟李景肃较劲,想必李景肃自己也觉察到了,应该会借故找他谈谈吧。
他倒是不担心这两个人。杨烈跟随他多年,他知道这个老将只是为他鸣不平,觉得他被小皇帝架空了。可实际上,颍州的事还是归他管,额外又多了尚书令的头衔,名正言顺总揽朝政。若是放在往日的朝堂之中,不知是多大的权力。
眼下,小是小了点,寒碜也寒碜了些,财税也并不宽裕。但不管怎么说,礼乐威仪齐备,传国玉玺重现,正统的天子之名,总算在颍州朝廷确立了起来。
以天子之名发布的讨逆诏书,由郑琨起草、司徒曳亲自定稿,历数了北茹王刘辉的残虐暴戾,谴责他妄称帝号的僭越之罪,也痛斥了吴王司徒遥和皇太后王氏的不战之罪、篡逆之行。一纸诏书,等于同时宣告与代国和南昱为敌。
郑琨不免有点担忧。以颍州、祁州的实力,自保尚可,但要同时对抗南北,远远不足。即便加上两个北茹部族能够提供的兵力、财力、地利,仍让人感觉摇摇晃晃。弄得不好,大周立国,将永远只是梦想。
在这节骨眼上,司徒曳提出收复朔州,不光是为了执着于夺回都城朔阳,也是为了扩充整体实力,提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