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撒罕只是摇头,仍旧难以放心的表情。李景肃笑着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拍打。

“提起精神来!这么担心一点都不像你!”

撒罕闷闷地说:“我就是担心你对永嘉帝陷得太深,早晚吃亏。他要是回了中原人的地盘,有了中原人的支持,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他总是个男的,还是个皇帝,真的愿意一直跟你在一块、给你当老婆?”

李景肃默默地被最贴心的兄弟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说的不中听,你不爱听了吧?”

“没有。我没事。你说的也不是不对……”

“景肃,他就那么好吗?换一个不行吗?咱们两部携手,自己单独过日子不行吗?”

“换谁?换你?”

撒罕咬牙:“你要真喜欢男人,我也不是不行……”

“滚!我才不要你,臭男人!”

李景肃笑着将兄弟拥入怀里,用力安抚,在撒罕耳边小声说道:“谢谢你和你们部族一直跟我站在一起。所以,我想给所有人一个更好的未来!你相信我!就算永嘉帝是在利用我,我也同样需要利用他。”

撒罕懵了:“这话你都敢说?你不怕他万一知道了马上跟你闹掰?”

“这样一想,你们是不是更容易接受?”李景肃轻声一叹,“这样想我心里也能好受些。我不敢像你说的那样,奢望他肯一直屈就于我、给我当老婆。也许早晚有一天,他长大了,就不再需要我了。现在能够拥有他的每一天,我都无比感谢天神恩赐!”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从金人铸成以来,他们一直在等颍州的消息,同时也把两部整合之后的方方面面,人员、兵员、物资土地、权力划分,都做了重新梳理。一个多月来,李景肃其实从未清闲下来。

这次两个部族的阿鲁达同时离开,郑重其事的同时也潜藏着巨大的风险。没人能够保证颍州之行一定会顺利。司徒曳不敢保证,郑家兄弟自己也不敢保证。

因而两个部族实际上都做好了“万一族长回不来”的准备。也利氏的后继者十分明确,李景肃也对自己部族的安达们说清楚,万一有事,李氏部族将由李熙统率号令。

不过羊谊却十分乐观。

“……依我看来,郑琨是愿意接受皇上提议的。郑琨与江南对立已久,事到如今即便归附江南,也很难获得信任和重用。他之前一直以拥立永嘉帝作为旗号,凝聚江北人心。如今永嘉帝好好地送到他面前,他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再说异族归降,古已有之。化干戈为玉帛,历来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没有非要敌对不可的道理,无非是‘归降’还是‘联合’的名头不同。北茹两部听从中原皇帝号令,乃陛下仁德感召,永嘉帝天命所归之象征,无可诟病。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平栾发出的那份檄文,坏了陛下的清誉……”

一番话,听得众人喜忧参半,不过信心的确略有提振。刘辉那篇檄文的事,他们到底是一致瞒过了司徒曳。谁也不忍心再让年少的皇帝遭受那些污言秽语的羞辱和折磨。他们这些人都亲眼看着他从鬼门关上血淋淋地走了一圈,不管是谁的都不愿再夺去他眼中的光彩。

羊谊私下里还叮嘱方淮:“陛下能否在颍州立足,怀兴务必出力。若能如在襄城这样,找机会让陛下树立威信、宣示天命所归之兆,大事可定!至于他和李将军的事,万一瞒不住,你们只管咬住一点天子御榻上的事,与他人何干!?”

方淮恍然大悟。

李景肃倒也想让羊谊跟着一块去,无奈襄城作为大后方,同样不容有失。羊谊的存在像是李熙的主心骨,襄城还真离不了他。

同样至关重要的另一个关卡大风谷,李景肃交给了最信任的挚友也利撒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