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便道:“正因为受了伤,孤才要亲征!否则如何服众?整个平栾城大概都知道孤在决斗中输给了李景肃吧?”

“王兄只是一时大意、被李景肃偷袭了!”

刘辉冷笑:“行了,别给孤找补了,孤本来也不打算瞒你。”

刘淼在路上就听说平栾发生了一些变故,李氏和也利氏两个部族起兵叛乱、自立门户。但他不知备细,又不敢详细打听怕惹恼了兄长。刘辉对弟弟的心思一目了然,随即便将他离开平栾后发生的事,挑着重要的细说了一遍。

听完,刘淼久久回不过神,憋了半晌才问:“王兄,你是真对那个小皇帝动心思了?”

刘辉皱眉,呵斥道:“动什么心思!?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解解闷还行,你真以为孤会喜欢那么一个被人玩过的货?”

刘淼噤若寒蝉。他倒也知道兄长的癖好,之前虽说没有接触男色,但他对妃嫔姬妾、甚至宫中的女官,都要求必须是处子之身。若被他发现有不贞之嫌,即便是从未侍寝过的女官,也会被立刻处死。不管是否动心,王兄心里,都是把那小皇帝当成自己的东西对待的。

刘淼坐在那,感到下身隐隐作疼,生怕王兄下一刻脾气上来直接阉了他。当时没想到兄长的心思,他私心也想尝尝中原皇帝的滋味。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碰的。小皇帝虽然奇货可居,但不值得他为此赔上后半生的快乐。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王兄为何不征讨李景肃,反而要南征?”

刘辉冷笑一声:“南征就是为了征讨李景肃!一来绕过大风谷的阻碍,二来截断李景肃南下中原的路径,形成迂回包抄之势,才是孤的目的!”

“原来如此!还是王兄高明!”

“李景肃回到襄城之后,攻下了陵水关,打通了南下豫州、朔阳的通路。只要襄城横亘中间,我们将会失去与西部领土的联系,北茹草原将会分裂为东西两部。李景肃为了一个中原的俘虏皇帝、一个任人随意玩弄的娈宠,裂土称王,不折不扣是北茹民族的罪人!孤绝不饶他!”

“没错!道理是在我们这边的!王兄只要振臂高呼,北茹四部必定踊跃响应,讨灭叛贼李景肃易如反掌!”

刘辉残忍一笑:“他们俩的好事,经过司徒玮的添油加醋,孤已经写成讨伐檄文,传遍草原,顺手还送给了颍州的郑琨和南昱的新皇帝!”

“我回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刘淼淫笑道,“写得还真好!不愧是阿玮的手笔!”

“这样一来,孤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统御一方、妄想与孤分庭抗礼!中原人向来看重脸面,永嘉帝如此丑事传到颍州、祁州那些中原人的耳朵里,孤不相信他们还会认他这个皇帝!”

“哈哈!王兄高明!不过王兄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呢?李景肃把永嘉帝带回去,不就是想讨他做老婆,难道还能有什么用?”

刘辉嫌弃地瞪了弟弟一眼:“啧!头脑简单!再怎么没用,到底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帝。以中原人的迂腐,只要他还活着,他们就得认他做天子。李景肃有他在手,可以和中原人谈条件!江南那才叫篡位呢!懂吗?你没看那个郑琨一直不肯认江南为正统?不就是因为永嘉帝还活着!?”

刘淼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那早知道,王兄应该杀了他……”

话没说完就看到刘辉脸色一沉,赶忙改口:“不过杀了他就便宜了江南的那个新皇帝,王兄英明!英明!”

刘辉脸色略缓:“不管怎么说,眼下孤暂时无法直接讨伐李景肃,只好先用这些不费力气的法子。司徒玮说这叫攻心之计,孤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用处。咱们北茹人,终究还是要靠武力征讨天下!”

“王兄说的没错!不过姑且一试,也没什么不好。阿玮还是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