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罕大笑：“几代世交，比不上一个绝色美人？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你这家伙原来如此色欲熏心！”

“几代世交，才敢把他托付给你！如此信赖，你好意思辜负？”

“哈哈哈！我负了谁也不会负你！放心在家等着吧！”

司徒曳被两人说得十分尴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撒罕腾出一只手抓着他的马缰绳，同时操控两匹马，一溜小跑出了城，往城北的山里走去，他才后知后觉。

“也利将军，您要带我去哪里？不是去见大祭司吗？”

“是啊。不过叔叔现在不在城里。”撒罕笑笑，“别紧张，景肃知道我要带你去哪。你别害怕。我和景肃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你对景肃有多重要，对我就有多重要！我叔叔也绝不会伤害你。我们一家都是赞成你跟景肃的提议的，只是族人需要说服。”

“谢谢你，也利将军。谢谢你们愿意支持我……”

撒罕笑了笑：“我们是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相反，这提议对我们十分有利。今后，不用打仗流血，北茹人也有进入中原生活、做官的权利，不是很好吗？我们也不是非要跟中原人打得你死我活、赶尽杀绝才好。”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说实话，要不是你跟景肃在一起了，没有一个中原皇帝会愿意接纳北茹人吧？我真得感谢你能原谅他、接受他啊！”

“我、我不是……不只是……为了和景肃在一起……”

“顺带也行，能在一起就行。你不知道，在大风谷那时候，我真觉得完蛋了。你要是死了，我都不知道景肃会变成什么样！就连当年他爹娘过世，他都没哭成那样！”

司徒曳听着，心里有点甜甜的，也有几分难掩的酸楚。

“现在这事变成忌讳了，不能提，一提他就要生气打人。哈哈！事后知道丢人了，当时哭得那么惨的人不是他自己？”

“也利将军，景肃他……他真的没有过钟情之人吗？他比你还要年长吧……”

撒罕深深地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司徒曳：“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司徒曳抿着嘴不说话，也不敢看他。撒罕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人。

“那个什么……你很介意吗？他有没有旧情人之类的。”

“……我只是觉得以他的年纪……”

撒罕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对，年纪是大了点！足足比你大十岁吧？过了年，他就算是已经二十八了！这年纪不管在北茹还是在中原，依然独身无子，非常不可思议吧？”

司徒曳轻轻“嗯”了一声。

“景肃或许一辈子就是在等你吧，等待天神让他遇见你。要说他没有情人，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勾栏院里相熟的姐姐，总是有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