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边乾挂掉了电话后在窗边静静的站着,从前他也是有对他真诚的朋友的,从高中校园到成家立业,十几年的情谊,可是后来也因为他的固执己见和识人不清毁掉了这段关系。
景兰不止一次的劝过他那个beta杜岑和他的贴身秘书屈光力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过于自负,从来没有当回事,总是觉得景兰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凭什么就这样对一个人下了定论。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可真是傻得可怜,这次,他一定会让那些觊觎他公司和性命的人付出代价。
眼里深不见底的阴郁和暴怒在转身看到了陷在床里的温软小人时一瞬间消失殆尽。
阮福的睡姿很老实,放上去时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就是什么样子的,盖在身上的被单随着呼吸起伏,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因为发烧和闷热被捂出了蜜桃般的色泽,衬得那张殷红的小嘴愈发甜美诱人。
他凑近了睡梦中的小人,悄悄的朝阮福还未消肿的下嘴唇啃了一口,很轻很轻,不带有一丝欲望,阮福像猫儿样的嘤咛了一声,似乎是在责备他,可是只有他知道,阮福从来不会责备他,只会放纵他,无条件无止境的放纵他。
可惜他只是一个惯会得寸进尺的小人。
正想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警惕的转过头望向门口,看到的却是一个想要躲掉但是没来得及躲的人景兰。
要命,亲得太入迷了连管家什么时候把这货放进来的都不知道。
景兰也很无辜,他不想打破这个温馨得过头的氛围的,可是他看见边乾用那样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床上躺的不知名omega时他被震撼得根本迈不开腿,只能站着等被发现。
这还是他认识边乾十几年来的第一次,第一次看到边乾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一个人,这就是连之前那个他讨厌死了的beta杜岑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边……边乾,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不是,我不是说你有问题的意思,只是……你最近有定期做检查吗?我感觉和床上的小朋友相比,你好像……要更那个,反常一些。”
他已经尽量委婉的向边乾表达咱有病就快治,不要讳疾忌医,就是不知道这个脑子里缺了根弦的男人听懂了没有。
要想跟缺心眼儿的神经病说正常话,难,要是这个神经病是边乾,那叫一个,难上加难。
“你先别扯这些,快点给我看看阿福怎么发烧了,一直没退烧,烫的吓人。”
善妒的alpha悉心照料
他看着边乾这样焦急的神色,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从他进门起就没有舒展过,他难免有些认真了。
毕竟像边乾这种前三十来年刀尖舔血的糙人都说烫,那肯定病得不轻,上某度查都能直接准备后事的程度。
当他摸到小朋友额头时,他有些震惊。
“他妈逗我玩儿呢大晚上的?这顶多38度,多烫,啊?能有多烫手?喂点退烧药不就行了呗,我睡个回笼觉再来都要好了,折腾。”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可是边乾却拉住了他,有些支支吾吾,假意咳嗽两声清了清,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反倒像是心虚。
“我,他,其实他应该不,不是简单的发烧……”
音量越说越低,他差点都没听清。
“那边大医生,你倒是告诉我这小朋友他到底是怎么发的烧啊,我又不是X光站这儿一下就给你照穿了,你到底在支支吾吾个……”
见事情隐瞒不住,边乾索性只能全盘托出了。
他犯下的错误,他会全心全意去弥补。
“我靠,我靠,边乾,你真的不是个人,这小朋友看起来顶多也就17、8岁,你,你……唉,你怎么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