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回拨,忽然发现还有未读信息,一看之下心头猛地一跳,抄起旁边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汽车的照片,一看便知是经历了追尾事故,车头和车尾都明显凹陷破损,尾灯玻璃碎了一地。
发件人:祝辛之。
电话没有人接……
靳殊发动了车子,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击着。他不死心,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终于在等待了五分钟的“嘟”声之后有人接听了。
“喂?”是祝辛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靳殊却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在哪里?有没有事?”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过了一会儿,祝辛之才回答道:“没事。”顿了顿又说,“不好意思打扰靳老板了,等我伤好了再开到车行修理吧。”
靳殊意识到对方想要挂断,忙道:“哪里受伤了?你在医院吗?”
祝辛之没有说话,靳殊又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手机在充电。之之……”
坐在椅子上任由护士处理伤口的祝辛之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呆子,又开始装可怜,吃准了自己最受不了他压低了声音叫“之之”……
“现在要回家了。”他甩下一句,干脆挂断了电话。
等祝辛之回到家的时候,就见靳殊正站在他家门口,一动不动地守着电梯口。都11月的天了,竟然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祝辛之看着碍眼,干脆转开了视线,径自走过去开门。
男人原本直愣愣地瞪着他手上的纱布,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发现了他脚步的异样,赶紧走过来搀扶。
祝辛之推了一把,没能推开,也不理他,任对方小心地护住自己。
上一次送人回来,靳殊刚走到门口就被甩了个闭门羹,这是第一次登堂入室。他扶着祝辛之在玄关的凳子上坐好,蹲下身来,手指不怎么灵巧地松开鞋带,圈着脚踝一点一点地脱下鞋子。
祝辛之盯着他的发顶,眼睛里闪过什么,却没有说话,忽然伸手碰了下那硬邦邦的头发。
“疼吗?”靳殊以为自己手重了。
祝辛之摇了摇头,又听对方追问道:“怎么没有处理?”
他瞪了男人一眼,凶巴巴的:“被车轮碾了一下,有什么好处理的。”
其实被追尾的时候他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受伤,反而是下了车,在路边对着自己车子拍完照后,忽然被一辆横冲直撞的电动车碾过脚背,手也擦掉了一大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