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邱未舒踮起脚尖，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只是实在是太害羞，亲了这一下，转过身就跑了。

程栗在后面追，扑上去将人紧紧按在怀里，拉到无人的角落亲了个够，这才牵着手，踩着月光一起回家了。

邱家爸爸妈妈今天都不回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程栗和邱未舒两个人。

邱未舒长长的呼了口气，仰面躺倒在床前的地毯上。他的小伙伴都是有分寸的，今天也没有点酒，只不过其中一种饮料含了酒精。邱未舒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似的，脑袋里晕乎乎的，说话的声音里满是轻松的笑意：“好开心啊，今天。”

程栗跪坐在他身边，捏着他的手指头，忽然说：“秋秋，我送你个礼物。”

“嗯？不是送过了吗？”邱未舒说的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轮流一圈，每个人都送上了生日礼物。

程栗摸了摸脑袋，道：“那是普通的，还有一份，是作为男朋友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纸袋，然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上面坠了个小小的圆环，凑近了能看到里面刻了一圈字母那是写在一起的，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邱未舒呆呆地坐起来，任由程栗帮他戴上。

“秋秋，虽然我以前没有想过，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我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不可能再分开了。今天，我要陪你过完一整天。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着你。”程栗一字一句，说得认认真真。他虽然迟钝，但心里也知道秋秋偶尔的不安。小陌说，也许秋秋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没关系，那他就想办法让秋秋相信好了。

邱未舒低下头，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前闪着光泽的吊坠，低低地说了一句：“这些话你背了多久？”

“没、没多久！”程栗下意识回答，说完才反应过来被套话了，嘿嘿傻笑一声，道，“那你喜欢吗？”

“……嗯。喜欢。”

程栗这会儿终于发现，邱未舒的眼眶都红了，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小鹿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瞬间就手足无措起来：“怎么了？别哭啊，秋秋，你别哭……”

邱未舒摇了摇头，一脑袋撞进了程栗的怀里，闷闷地说道：“我是开心的。”每一次，他心里委屈动摇，怀疑程栗的真心，因为他的随便而胡思乱想，下一刻程栗就能捧着真心给他看，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送给他。

两个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邱未舒的呼吸就喷在程栗的胸前，暖洋洋的一片。正是十几岁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上着课走个神都有可能勃起，更别提此时夜深人静两人独处。程栗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轻轻挺了下胯，用生机勃勃的小兄弟去撞邱未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忍了一天了，今天见面起就在想。”可是现在说这个，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刚才的表白都是为了性爱似的向来一根筋的少年人，也会因为感情而畏首畏尾了。

闻言，邱未舒在他胸前蹭了下，然后抬起头，主动搂着程栗的脖子，鼓起了勇气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

程栗本来就意志力薄弱，当即毫不犹豫地含住了那条嫣红的小舌头，不客气地吮吸起来。带着酒精味的香甜气息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大脑，让他难以自控，力气越发大了。

“唔……轻点……”邱未舒含糊地求饶，身体却下意识地向程栗的怀里靠去，两个人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程栗憋了一天，这会儿浑身燥热，一边亲，一边就去脱秋秋的衣服。室内开着暖气，即使如此，赤裸的肌肤乍一暴露，还是起了些鸡皮疙瘩。程栗干脆打横将秋秋抱起来，放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他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伏了上去，嘴唇精准地含住了邱未舒胸口的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