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可话才出口,他就嗤笑着摇了摇头:“不对……他昨天本来就是和你一起出去的。”
“你们也睡了,”游弘方这么说,语气里却并不带什么疑问,“对吗?”
秦天运的脚步陡地顿住。
或许是误会了秦天运的反应,游弘方靠着秦天运的肩膀转过头,低声笑了起来:“他没和你说过吗?”
“他和季关宁也睡了。”
秦天运的指节攥紧了。
每一回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都必然会存在、升腾的怒气,一点点地蔓延增长。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试图压下那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升得太高的怒火,却终究没能成功
压在身上的重量被狠狠地甩下,游弘方的整个身体,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酒吧门外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嘭响。
紧接而来的,是对准了游弘方腹部的、丝毫没有收敛力道的一脚。
只一瞬间,游弘方就如同虾米一样,捂住肚子蜷缩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像疼痛又像干呕的声音。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他听到了秦天运隐约传来的声音,居高临下、厌憎愤怒,却并不带丝毫终于进行了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的快意。
游弘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以至于眼泪都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知道,”他说,“基本上所有认识陶青山的人,都想这么干。”
甚至哪怕是一些和他关系很好的、原先站在他这一边的人,也会在这唯一的一件事情上改变态度。
如果没有,那对方就差不多是和他一样的渣滓。
“你问他到底喜欢我什么?”一只手按着自己还在抽疼的小腹,游弘方仍旧在止不住地发笑,“当然是喜欢我不喜欢他啊”
是的,游弘方想,他早就相信了这种说法,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早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