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其实,”好半晌,陶青山才微微偏过了头,看向秦天运身后半开的隔间门,“只是做得太激烈了一点。”
“你知道的,”他朝秦天运笑了一下,“弘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忘记控制力气。”
“而且,其实也就只有手上这样,他后面也有注意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样,陶青山还把袖子往上撩高了一截,露出了自己白皙完好的小臂,“你看,其他地方都没有了。”
可秦天运对于某个人的人品信任程度,明显小于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可真的就是这样啊……”陶青山这下是真的有点无奈了,“要不然我干脆脱光了给你检查?”
正因为这两天游弘方的反常举动,以及陶青山的表现,而不自觉地滋长着怒气,秦天运听到陶青山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一下其中的意思,就径直接了话:“那你倒是脱啊?”
仅有两人的卫生间里,陡然就陷入了微妙的安静当中。秦天运看着面前呆愣的陶青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顿时一懵,没能被头发完全掩盖住的两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我、不是,那个……想看、看……那个……”他下意识地张口,想要为自己解释,却结结巴巴的,一时连话都说不清楚,耳朵上的烫红,则飞速地蔓延到了面颊。
大抵是他这样慌乱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少见,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忽然一下没忍住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你要看也不是不可以,”一双烟灰色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陶青山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调侃,“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洗澡过。”
这么说着,他的目光似有深意地在秦天运的下身转了一圈,而后才落在了对方身后的隔间上。
木门被推开所发出的轻微“嘎吱”声,让秦天运的指尖弹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对这个人抱有那种心思的情况下,借机做出这种行为,可是
金属搭扣转动间,发出“咔哒”的一声轻响,秦天运在转过身,面向陶青山的瞬间,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响亮得几乎能够充斥这整个狭小的空间。
然而面前的人,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见他没有叫停,就真的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这会儿的时间,才刚刚二月过半,弥漫在潮湿空气里的寒意,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往衣服的缝隙里面钻。
所以陶青山除了那件,被挂在了他的椅背上的外套之外,还在打底的衬衫外面,穿了一件浅卡其色的毛线背心。
柔软而亲肤的背心被修长的手指拿着,挂到了一旁的挂钩上,秦天运看着陶青山微微垂下头,一颗一颗地解开那件纯白衬衫的纽扣。
白皙而细腻的肌肤,从那不再紧贴的布料缝隙当中漏了出来,在隔间内稍显暧昧的光线下,泛着一层柔光。
“看吧,我都说了没有家暴了吧?”最后一颗纽扣被解了开来,陶青山将垂落的衣服往两边分开了少许,挑眉朝面前的人看了过去。
而秦天运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陶青山暴露出来的身体上。
陶青山的身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