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的手却瑟缩了一下。
她象征性地叩了下门,可门没锁,木板禁不住半分力道,畏畏缩缩地向里躲去屋里,没有人。
她辨不清此刻是何心情,只是低垂着眉眼,看向桌案上突兀摆着的一朵花。
忤逆她逃跑,却又送花讨好。
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崔竹喧默然地走下楼梯,碰上几乎要哭成个泪人的金缕。
“忽然想起有些东西没拿。”
金缕抹掉眼泪,没瞧见有包袱行李,抽抽噎噎道:“是放在上面了吗?我去拎。”
“不必,”她轻摇摇头,“丢了。”
“那这花?”
“……不知道。”
金缕满是嫌弃,“定是哪个畏头畏尾的郎君送来,花心还夹了纸条,必是写满情情爱爱的酸句!”
崔竹喧将纸条展开,粗笨的墨块摇摇欲坠,几乎要跌出薄纸的边框,一团接着一团挨挨挤挤的,凑成所谓写满情情爱爱的酸句。
“小祖宗安好。”
可,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