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挂电话,看这情形,还很可能一直守在手机旁边。
沈祀琛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这么古怪?
“说你现在的位置,我过去接你。”
听到男人还算平和的语气莘澜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但她就是搞不懂沈祀琛怎么就刨根究底的一定要知道她的位置,一定要现在见到她?
想约炮?
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要发泄大把人等着翻牌。
虽然莘澜是确实很想吃他的鸡吧,但她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在心理诊所住院的事,传出去像什么话?
不动声色挑了下眉,她眼珠子转了转,言辞恳切的说道:“姐夫,我现在真的不在京市,回去再找你吧,不说了,要开工了。”
说完这句,莘澜径直挂断了电话。
原以为沈祀琛还会打过来,没想到电话终于归于沉寂。
莘澜把手机丢到一边,没把这件事放心里。
于她而言,无论是沈祀琛还是别的什么男人,都不过是她打发时间,用来取乐的玩具,爽过之后就会被她抛诸脑后,不值一提。
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隔天下午,一个护士匆匆到她病房里说道:“莘小姐,有客人来访,您看您要见吗?”
莘澜瞬间想到莫逾谦,自从那天在医院的病房里跟她翻脸之后,他真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莫逾谦过来,肯定是直接进来,哪里需要护士上来询问的?
眼睛扫过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想到上回沈祀琛的追问,她莫名浮现一个念头。
不会是沈祀琛找过来了吧?
“是谁?”她警惕的看向女护士。
“他说是您的父亲。”
自从莘澜回到莫家,莘父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是有事要找莫逾谦帮忙时才会想到她。
十足的功利。
莘澜大多数时候不愿意搭理他,但无聊的时候也会有兴趣跟他扮演一场父慈女孝的戏码。
她这会儿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家医院的,又为什么过来找她。
...
莘父进门时莘澜正不端不正地坐在院子里。
她仿佛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一条腿勾着躺椅扶手,脚上的拖鞋荡悠悠地吊在脚趾尖,随时可能啪嗒一下摔到地上。
手上还拿着一本书,敞开了歪在脸上,仿佛已经睡了过去。
莘父看她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当下便皱了眉,嘴上却没说什么,只站在旁边清了清喉咙:“莘澜,听说你住院,爸过来看看你。”
过了好一会儿,莘澜才捏着那本书往下挪了几寸,露出一双惺忪睡眼,迷瞪瞪往莘父那里撇。
“找我有事?”她已经很多年不叫莘父了,就算偶尔交流,也只用一个秃头的句子。
莘父默了默,开口道:“你姐姐过阵子订婚,后天晚上有场家宴,你回家一趟。”
莘澜听了也不讲话,挂在脚尖上的鞋子晃晃悠悠,她阖了书本,书脊徐徐磕着下颌,半晌才不客气地轻笑:“她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去?”
听到她的话,莘父眉心的折痕更重,似是被她的态度气到,胸口一阵起伏。
他进来到现在,莘澜不仅没叫他一声爸,就连位置也没让他坐。
过来请她回家吃饭,他站着她坐着,端出的态度像是他在求她。
莘父一度想拂袖离开,但下一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难得压下火气,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解释:“男方头一回来我们家...你和莘桃毕竟是姐妹,礼数上总要到场才好。”
莘澜晃在脚尖的鞋子突然顿住,她敏锐地察觉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