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那间透着光的小破屋。

窗户上没有嵌着彩色的玻璃,而是一整面透明的大地大玻璃,将整个城市的夜景都送到眼前。房间里没有包围在城市持续不断的噪音里,所有杂沓的声响都被格局在高空与后玻璃之外。

不仅仅是她的房间,连她整个人都全然陌生。

她不在是他记忆中纤弱到近乎瘦弱的身材,胸已经高高隆起,完全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整个成熟的轮廓已经饱满到诱人。

除了这张脸,除了这个名字,她几乎跟他记忆中的皆然不同。

记忆中的那个她仿佛早已消失在那个漆黑的夜晚,连同他的记忆一起,全都埋葬进了黑夜里。

其实于他而言,她早就不在了,他又何必站在原地耿耿于怀?

季司禹闭了闭眼睛,弯腰将人放在床上,奶白的身子从他怀里滚下去,侧着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

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态,一个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睡姿。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莘澜睡觉时喜欢整个人瘫开。

恶劣的用四肢占满整个床面,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喜欢用手指去戳她软软的肚皮,她会惊呼一声,笑着身子缩起来,还会娇嗔的骂他一句:坏坏。

那感觉,像逗一只小猫。

但她现在不了。

她完全是他陌生的样子,早已不是记忆里的她。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彻底?还是说,他从来就没看清过,从头到尾她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