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不少人哭着送教官离开,许若没有哭,但心里是不舍的。
当天“阅兵”结束,许若三人决定去洗浴中心泡个澡再按个摩放松放松。
关以宁兴奋得什么似的,走半路才发现马扎忘在操场了,又回去拿。结果一不留神,从台阶上双腿着地戗了下来,两个膝盖只能用“稀巴烂”形容。
李岁默默掏出手机,用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拍了张照片说:“别动哈,摔这么牛逼,不得记录一下。”
“……”关以宁脏话狂飙。
后来许若和李岁一人一条胳膊架着关以宁去医务室。
关以宁的哀嚎声一路上没停过。
李岁吐槽:“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两岸猿声啼不住’这句诗的意思。”
许若刚想接话,突然有个人叫了声她的名字。
转头就看到右边小路上的男生法律系大三的学长,也是辩论社和电影社的社长沈辞。
沈辞在学校很有名,高才生三个字在他这里要拆开来解释:高,有才,奶油小生。
很多女生都是因为他才抢着加入辩论社和电影社,而许若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好像张赭。
毕业之后,许若没再和张赭见过,只从班级群里得知他也考上京市的某所高校,学医。
张赭和沈辞同样是温润如玉,看起来很靠得住的长相,若说哪里不同,大概是沈辞比张赭更成熟一些,给人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定神闲。
沈辞早就看见关以宁迷彩裤卷到膝盖之上,离近了才发现这姑娘的两只膝盖伤得没法看,血混合土顺着腿往下流,就问:“你们去医务室吗?”
许若点头:“对。”
沈辞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先去医院吧。”
见许若迟疑,他又补充,“伤这么厉害,看起来韧带也伤到了,去医院拍个片子吧,很多韧带拉伤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或许是常打辩论的原因,沈辞讲话总给人一种很沉稳很令人信服的气场,关以宁吓得脸色惨白。
许若握了握关以宁的手,暗暗给她安慰,又说:“那我们这就叫车。”
“好。”沈辞问,“需要我陪着吗?”
“不用啦。”许若笑。
沈辞也不坚持,只说:“好,那我先走了。”
许若点头:“谢谢学长,学长再见。”
沈辞笑了,笑容很治愈:“不客气,学妹。”
“……”
沈辞走后,三人去最近的校门等车,李岁暧昧地朝许若抛了个媚眼:“我记得你就参加入社竞选时和学长见了一面吧,人家这么快就把你记住了啊。”
许若一听就知道李岁接下来要说什么,干脆当没听到。
李岁抓狂:“行,许若,你会后悔的。”
到医院之后,三个姑娘跑前跑后挂号看医生,关以宁伤势的确严重,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许若陪着关以宁去处理伤口的时候,李岁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给陆燏发消息。
李岁先是把关以宁的腿伤图片发过去,又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求安慰,呜呜呜。】
那会儿牛津清晨六点钟,陆燏有点轻微感冒,没睡踏实,头一回醒那么早。
他顶着一头杂毛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对着镜子捋了捋毛,他的头发比一般男生留得长,堪堪能在脑后扎个小揪,但他都是披散着,出国之后染了个橘色,明明是傲娇帅美款,却常被陈星彻调侃是狮子狗。
陆燏拿着手机去客厅喝水时,陈星彻正赤膊上身在跑步机上锻炼,汗水顺着胸前薄肌往下流,他随意一瞥,问:“几块腹肌了。”
陈星彻把跑步机关掉,拿起毛巾擦汗,反问:“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