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陈星彻想了下,没道别就走了。

李岁站在阳台上,目送陈星彻走到院子里。

陆燏走上前,看着陈星彻驱动了车子,问:“那牌上真那么说?”

李岁说:“不知道。”

陆燏问:“啊?”

李岁看着陈星彻调转了方向,往院子外驶,她转身回屋,悠悠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摸牌,压根不会算。”

陆燏愣了愣,走上前从背后拥住她,笑着亲她:“操,真不愧是我陆燏的媳妇儿。”

-

有人说,陶渊明会激发每一个中国人对隐居的向往。

在山里住得越久,许若这种感受就越明显。

这天夜里下起了雨,她写完稿子十二点过半,屋里一片静寂,四季春味道的香薰温暖疗愈,她打开窗子,就这样枕着雨声入睡。

清晨雨已经停了,许若早起感觉肚子有点疼,算日子还不到生理期,应该是没关窗有点着凉了。

她手磨了一杯咖啡兑上热牛奶喝,刚巧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邻居家婆婆在门口喊:“若若,走咯。”

“来啦。”

许若答应了一声,把咖啡杯简单冲了冲,放到洗碗台上,转身到客厅拿起遮阳帽和防晒衣,以最快速度穿上雨靴就往外跑。

打开门,婆婆正骑电动三轮车在门口等她。

许若把门锁好,很熟练地上车,车里有铁锹,手套,暖壶,最里面狭小的角落,专门放了个马扎是给她坐的。

许若这几天都会和婆婆一起去南边的山头上种树,上个月一场山火把一整面山的树都烧没了,政府出钱购买了树苗,村里组织村民帮忙种植,不然暴雨天一来容易造成山体滑坡。

下过雨后空气清新,婆婆开车特别虎,一路上电都加到了底,大概半小时就到达南山了。

许若拿着铁锹下车,往脸上又抹了一层防晒霜,很快加入种树大军。

每次把树苗栽种到土坑里的时候,许若就会想到陈星彻送给她的那片森林,它们也是一棵一棵被双手栽下。

它们长在西北的风沙里,而此刻她在西南种树。

可能这就叫时过境迁。

许若虽然是从城市来的,从小没干过农活,却一点不娇气,她跟着大家的节奏来,别人种一棵,她种一棵。

旁边的大叔一个劲儿喊:“这娃儿厉害呦!”

婆婆便一脸自豪:“那是自然!”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有人喊累,提议休息一会,大家纷纷丢下铁锨铁锹去喝水。

于是许若也停下来。

这里没什么阴凉地,大树都被烧光了,脚下都是烧焦了的树干,许若没敢摘帽子,怕晒黑,她边摘手套边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暖壶还没放下,余光看到一个人。

他背着双肩包,从头到脚一身黑色古驰,乍一看像个酷酷的男大学生,然而昨夜下了雨,从山脚上来没有水泥路,视线往下,就瞥见泥泞全黏在他的鞋帮上,连裤脚上也沾了泥巴,乍一看有点心酸。

许若一时无法动弹。

像被人定住了一样,连眼睛都没眨。

陈星彻盯着她兀自笑,眼神落在她身上,像狗尾巴草轻轻扫过眼睫毛般发痒。

他看她怔了半天也不说话,只好先开口,问:“不认识了?”

这句话把许若的定穴解开了,她恍然反应过来,垂首,把暖壶盖子盖上,起身。

那瞬间,血液循环不畅,她眼前一片黑,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却眼疾手快,跑了两步,一把搂住她,让她倒进他怀里,轻声问:“没事吧。”

许若很快恢复正常,忙把他推开。

旁边干活的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