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儿子”和他陆维倾有什么关系呢?哦,难道说自个儿一泡污的人生经历会因为一个错误的耻辱在闪闪发光就变得明亮干净了吗?何况,这个儿子优不优秀,还得打个问号呢?

想起他做的那些污糟事,时隔多月,仍有被恶犬狠咬一口的后怕。

“前几天他过生日我还打了个电话,那边吵的哦,他说跟朋友们在派对,我一听他说话的声音肯定喝酒了,舌头都捋不直。”方剑笑着说话,一副老父亲的操心样,“他那样子,跟你当初刚喝酒一样。”

至此,陆维倾才出声打断,“我现在比你好多了。你看看你喝点就醉,喝点酒酒发胖,瞧瞧你这肚子。”很自然的,话题被转走。

“你天天应酬也没见胖啊。”方剑摸了摸自个儿的小肚腩,可不敢跟他对吹,最近他体重蹭蹭得涨,明显感觉到人到中年后新陈代谢大幅下降,深怕自个儿有朝一日成为油腻中年男的方剑连私教健身卡都整上了。

“你淀粉吃太多,谁让你每天馒头面条换着来。”陆维倾举着那几串烤土豆、烤山芋和烤面包片,“你瞧瞧,来前跟我说晚饭吃了大碗牛肉面,结果现在点的都是什么?”

“说得像你的烤脑花、烤腰片就不长肉似的。”

“诶,那我就是不胖呀。不用像某些人上了两天私教课,结果现在胳膊大腿浑身零部件都痛。”陆维倾幸灾乐祸,还故意咕咚咕咚得把冰啤酒喝下,馋得方剑没忍住,还是叫了两瓶上桌。

喝得多了,身体也热乎了,东市的天气和南方大多数城市差不多,气温不是很低,湿冷阴寒,初秋是最舒服的,一进入十一月中旬就格外难熬了。

方剑和陆维倾都不是本地人,方剑老家在西北,偏爱主食和大荤,臊子面配米饭都能咔咔几大碗,东市无论是离家还是偏好海鲜的口味都与他不合,他来东市生根发展只是因为爱情,陈琦家里人不想女儿远嫁,而他也认为男人该给的安全感绝对不是要求女人为了他去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所以就来到了对方的城市。

而陆维倾,是随手买了一张火车票来的东市。

“因为马上要发车了,它又离北京很远。”

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却真实发生。

从晚上九点多喝到十一点,陈琦打了个电话来催就收摊回家了,陆维倾的酒量极好,他是在一次次的饭局上练出来的本事,白的随随便便整半斤能面不改色继续谈合同,对付方剑这种啤酒咖位,简直太过小儿科。叫了个代驾,就把喝多了只想睡觉的方剑塞进后座,代驾小哥是个年轻人,骑着平衡车来的,穿得很潮,还扎了个脏辫,看模样很年轻,最多就是这附近的大学生,想必拿了驾照手痒才从事这行,不过什么时候代驾司机的审核机制这么差了?回头就举报这app。

幸而小年轻看着嫩,车开得很稳当,就是话太多了。

“哎,老板,你这车什么配置啊。高配还是顶配啊?”

“顶配。”

“怪不得!我就说这座椅自动加热也太舒服了,有按摩功能吗?”

“有。”陆维倾有点嫌他啰嗦,但今天和友人喝酒撸串兴致好,愿和他多搭几句。

“在哪儿啊?能试试吗?”年轻人着实兴奋,语气很自来熟,“我平时接的单都是中档车,没开过这种豪车,是这个按键吗?”

陆维倾坐副驾,看他一阵乱点,怕折腾坏了,趁着红灯的间隙,越过对方,按住主驾驶座左侧的在座椅下方的按钮,也就是这样贴身的距离,年轻人粗重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脖颈处,瘙痒而暧昧,惊得他立马缩了回去。

这等异常,实属数月未曾发泄的后遗症。年轻的时候,他对性事很淡薄,始终被自尊心绊着不肯合理面对欲望,后来迈入三十岁大关,工作激增欲望井喷,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