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笼坟的时候都都会在旁边种许多夜来香,这类植物很招蛇类动物,迷信的说法是“地头蛇”有灵气,护坟保祖,当然更多是防止外人跑到坟边惹事。

陆旭秋捡起那只鞋子,让大圆儿赶忙闻了闻,只见大圆儿在周边嗅了半天,停在某块密集的草丛处,他走过去扒开那块草丛,打开手电筒一看,下面是没路的,十分陡峭。

陆旭秋看了一眼,心一横,把外套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蹲在地上,屁股紧贴草地,身体靠后仰,双腿弯曲,拿了一根杵杖杵在地里,打算借助衣服和杵杖的摩擦,顺着坡滑下去。

同时他在速写本上写了自己的电话和姓名,然后让大圆儿叼着回去给隔壁的邻居刘姐,不管寻不寻得到,总要留条后路。

做完这一切,他半躺在坡顶,在心里倒数三秒,然后咬咬牙就这么一路往下滑着,起先他还能用鞋子和衣服的摩擦力控制着下滑的速度,越往下速度越快,山岭越是陡峭,他不断借助着周边的灌木和大石头控制着停坡的机会,但光秃秃的手肘不得不被沿路的小石子和植被划伤,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忘喊着叶沛元的名字,大约下滑了400米左右,忽然听见了远处隐隐约约地回音。

东北方向来的,他立马往那方向滑去,并鼓足力气大喊,“叶沛元!是你吗!”

这嗓子在空旷的山林里特别嘹亮,仿佛穿透这片昏暗的森林。

“陆旭秋……我在这儿……”

果不其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别慌!我马上来!”陆旭秋半蹲半滑地往那边走,终于在一块平缓的大岩石边见到了惨兮兮的叶沛元。

月检度假福肺

手电筒的光刚照到他脸上,灰头土脸自不必说,腿上手上也全部都是伤痕,陆旭秋赶忙蹲下,摸了摸他流血最重的小腿,轻轻一捏。

“啊!”叶沛元痛得龇牙咧嘴,“好痛!”

“是骨头痛还是肉痛?”

“不知道……”叶沛元嗓音沙哑,像是喊得没气儿了似的。

“这样,你用力动一动你的两条腿,我看看伤没伤到骨头。”

叶沛元听话地挪了挪,虽然是能动,可还是痛得要命。

“好像没骨折,但骨裂说不好。”陆旭秋立马从腰包里掏出应急求生的止血带,“你帮我拿着手电筒,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叶沛元点了点头,只见陆旭秋熟练地用一次性酒精布处理腿上的伤痕,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痛了他,然而灼伤的痛感仍然隔着皮肤传来,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忍着点,不处理的话容易伤口感染。”陆旭秋安抚地笑了笑,“还好,没什么大事。”

处理好伤口后,他环顾四周,从海拔的角度看,他们还在半山腰,北面的地形他不熟悉,贸贸然在往下走比较危险,加上叶沛元也走不了几步,天黑更是难上加难,不如等大圆儿回去帮他们带信,天亮了再走。

一听到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晚上,叶沛元立马强撑着说自己能走,但被决绝地反驳回去。

“就你这个状态别想了,也不过就是在野外呆一个晚上,就当是野营好了。”

“哪有野营是这样的……”

手电筒的光很亮,引来很多野外的小虫子徘徊光源附近,那种密密麻麻的飞虫惹得叶沛元一身鸡皮疙瘩。陆旭秋从腰包里掏出驱蚊液和风油精,顺便在他被蚊虫叮咬的腿上擦了点。

叶沛元一愣,“你还带着这个?”

“不然呢,我怕你被咬成猪头啊。”旭秋用风油精点了好几处,本来男人胳膊就痛,现在是火辣辣的痛。“诺,让我看还有哪儿被咬了?”

叶沛元抬起脖子。

“你可是真招蚊子,脖子都没几块肉,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