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今日得以见到大漠,蓝玲心愿已了,请把我留在这里吧。”
“这儿草木不生,你留下来活不到明天。”
“蓝玲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从离开镜月溪起,蓝玲就没想过活着。”
“哈哈哈。”伏?笑一声,又说:“你以为我把你挖走,是要给你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人的意思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
……
和尚牵着骆驼在邯羌大漠里走了一天一夜,直到走进白骨沟。
白骨沟,顾名思义,两侧为陡峭戈壁,沟底死气沉沉,黄土风沙之中,寸寸都埋着枯骨,可数以万计。有些多年曝晒于烈日之下,有些则永埋黄沙之底。
广袤无际的邯羌大漠,曾是兵家纷争之地,自古出名的喋血疆场。而白骨沟就是这片沙场的咽喉,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鹰飞倒仰之名。
除了精兵勇将,没有活人走得出白骨沟。
伏?下了骆驼往里走,沟底昏暗不明。唯有戈壁之间透出一线天,头顶时不时传来秃鹫的喑哑叫声。
走至白骨沟最深处时,伏?停下脚步。
黄沙与白骨堆中,有一个破败的衣冠冢,木牌已经裂成两半,字迹模糊不清,仔细辨认才可看出上面写有南阳羽三字。
伏?把木牌上的沙尘擦干净,从怀中掏出一小壶酒,本想在冢前把酒倒了,却忽然看向印光和尚。
“你把这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