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
伏?笑了,靠近他:“我?何时起的执念,因何起的执念,怎么从不讲与我听听?”
西荒的那一场雪是怎么下的,耆阇崛山的几百个日日夜夜是如何度过的,他们自是心知肚明。不过,伏?还是有一点没想明白,那罗耶当初为何会注意到他?就因为他作恶多端?
“你怎么认识我的?”
“在你成魔之前,我曾听过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伏?一怔,隐约想起来在很久以前,魔炁还没有完全侵啮他,他以为天地只有西荒那么大,寂寥如斯。于是就喜欢对着自己碎碎念,难道这些话全被那罗耶听去了?
伏?的脸忽然臊了,不确定地问:“我那时都说了些什么?”
那罗耶轻笑:“你说了很多叽里咕噜的话。”
伏?侥幸:“你没听懂就好。”
那罗耶道:“也有听懂几句话。”
“什么话?”
“你喊疼,说你很孤独。”
伏?沉默了一下,又靠近他半寸,问:“还有呢?”
“你还说,救救我吧。”
伏?愕然,不相信地问:“我说的?”
“嗯。”
伏?的脑海里忽然回现很多东西,西荒的幽暗,魔炁的嘈杂,碎裂的磐石,以及狂妄行恶的千年。
那时浑浑噩噩的他,内心充满迷惘,不慎坠入罪渊,以为自己将要命终于此,却在最后阖眼的一刹那,窥见了一抹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