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的孟大人。
那天日头很晒,伏?正把自个晾在竹编摇椅里,脸上遮了把蒲扇,摇摇晃晃,对着艳阳自我放空。
烈成池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这些年来,他几乎从未见过伏?的悲或喜,他总是这幅模样,谁也惊动不着他,一脸好死不如赖活着、熬过一天算一天的德行。
“寄父,再躺下去夜里就睡不着了。”
伏?隔扇点头,却是没起来。
烈成池从他身旁而过,冷不丁被伏?一把擒住了手腕,只见那人连蒲扇也未揭,就这么躺着问他:“去青楼了?”
烈成池一愣,迟缓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伏?瞧见了没。
伏?的手向下滑,握住了他的手。烈成池的指尖一颤,被抓过去闻了个仔细。
“胭脂味可真冲,还有碧桃的香。”
“我去找冷姑娘了。”
“想她了?”
“有些想。”
“这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伏?笑骂半句,撑着摇椅坐起身,蒲扇掉在地上。
“我备了古董羹,等你来吃。”
烈成池点了点头,转身进屋里洗手去了。
戌时的潮气湿透了黑夜,将天河中的每枚辰星都泡得发软,浸得明润豁亮,散漫地浮在墨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