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我恶堕成魔,你也是。”
“如今,谁有资格评判谁贪嗔痴?”
僧人望着伏?,此一双金色凌然眸,与他的无数记忆吻合,可这眼芒里仿佛有锋利刀子,能狠狠刺穿他的心。
五十阴魔碎语不断,檐上之人的话亦如同骇浪。
那人满身障业,与记忆中的音容相同。
然而,那人早已不是与在锦悠城郊闲看残云的逍遥客,不是对着门口落魄小儿发善心的修道者。
“你惯看碌碌众生苦求跪拜、愁煞白头,素日手握佛珠、满嘴慈悲。然而此时此刻,在这痴海城中杀人如爇的是谁?”
“你曾道世人皆是皮囊,薄皮底下鲜血淋漓、骨肉纵横,无外乎此,而今,你又何必为了区区一套皮囊发疯?”
伏?俯视僧人,咽喉发紧,耻笑道:“还是说你爱上的是一滩血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僧人肩膀下垂,死盯着伏?,随着一语语讽刺真言,肺中空气好似被寸寸抽干,呼吸维艰。
“背善恶临无解处,烧香合掌告观音。不如回你的山上,问问你的佛吧!”
伏?对僧人肆意讥讽,尖言锐语,“一身法通,八面玲珑,多么崇高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