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坐下，眼神飘忽，缓缓道：“就那次……你跟我说安兴科技没资格参加无人商店的竞标，我在奥美楼下等你想要个说法，结果等了好久，眼睁睁看着你跟宋嘉琦离开……”

这么一提，他有点印象了。

“然后你就跑到江边吹风？”他问。

“你跟宋嘉琦走了嘛，我想你肯定没那么快回家，所以就慢慢从你公司走到你家，等着守株待兔……”她盯着那视频，笑道：“什么失恋，鬼扯……”

“那晚我跟嘉琦谈的是公事……”他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周漠顺势靠在他怀里：“那晚在大堂里，你看到我了吗？”她突然问。

李柏添努力想了一下，缓缓摇头：“没有。”

“我还以为你故意拉上宋嘉琦气我……”她嗤笑道。

如今的周漠已经凭借自己冲出一条路，实现了当初的目标变成宋嘉琦那样优秀的人，跟他平起平坐。因此再回想起这段往事，她已经足够心平气和，甚至还能用戏谑的口吻跟他说起她因为太共情那首名为《悲观生物学》的歌，大手一挥给主播打赏了800元。

“你那时候在想什么？”他手指点了一下手机屏幕，问道。

“我在想……我想了很多，就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还牵扯了那么多利益，我们的关系也不对等，再那样下去我迟早玩完……所以就想及时止损……”

那晚是两人矛盾激化的开始，李柏添想到这里，眼神暗了暗，幽幽问道：“所以说，是不是任何时候，当我跟事业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周漠闻言，觉得他这副幽怨的模样怪好笑，于是手穿过他的腰，紧紧搂住：“我那时候也是很舍不得的，是你逼我的……”她又笑了笑：“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你后来的坚持，我们可能真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