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蔫坏,别有风情。

他很喜欢这样的周漠。

李柏添放下筷子,眼神微变:“你去大松,其实算是一件好事。”当然,前提是陈深别有异心。

周漠对上他的眼神,猛地移开,那眼睛里的内容她太熟悉了,以往两人在床上时,他就是这样看她的。

周漠心里直打鼓,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冷静:“对你来说算好事吗?”她嘟囔。

“算。”李柏添喝了口啤酒,望向窗外,这样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利益纠纷,她不用再害怕哪天关系曝光会影响彼此,换句话说,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这个时候逼迫她做决定不是上上策。

包间内气氛开始黏糊,他想到的周漠自然也想到了,如果没有那层利益关系,两人关系是否能重启?但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在经历跟他的种种后,她现在对他……依旧信心不足。

“我去个厕所。”她打破这迅速蔓延的暧昧,起身离开。

周漠没去厕所,而是站在厕所外的空地上抽烟,突然雨水敲窗,6 月的雨说下就下。她倚着栏杆往下看,坐在江边露天卡座的人此时都狼狈起身,往餐吧内逃,缠绵悱恻的情歌也被迫终止。

浪漫的氛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江边的卡座上只剩下被灭了的蜡烛,被雨水砸断的鲜花,还有一碟碟残羹。

周漠看了好一会,才掐了烟往回走。

包间的门半掩,她走近,听到里面有男声传来:“头先果条女就系借你过桥果个?(刚刚那个女的就是借你过桥那个?)”

周漠脚步一顿,没再往前,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靠在墙后。

那声音很熟悉,正是方才接待她的餐吧老板,她垂眸,盯着脚指头,雨声太大,她没听清李柏添回话没有。

那餐吧老板声音不小,他继续道:“我谂起啦,距咪就系旧年生日饮醉酒上台唱歌果个?丢,原来系距!我果阵时就话你绝对系对距有兴趣……(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去年生日喝醉酒上台唱歌那个?卧槽,原来是她!我那时就说你绝对是对她有兴趣……)”

“人地借你过桥你仲烦乜嘢姐?呢滴女人净系适合玩下……(人家借你过桥你还烦什么?这种女人只适合玩玩……)”

王浩哲话音刚落,没想到包间的门被打开,李柏添也看过去,只见周漠面无表情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