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星,横眉怒视,“好你个谢灿!梁鸣泉素来与谢家程家交好,他一朝下了官帽官衣,你偷偷潜入大理寺可是要同他私会!”
“什么私会?瞧你说话难听的,怪不得小陈大人不愿见你。”谢微星把险些怼到鼻尖上的手拂开,“梁鸣泉勾结张显忠,意欲陷害程大人,这才被关进大理寺,我有件事要问他,问完就出来。”
韩子晟还在犹豫。
谢微星暗暗翻了个白眼:“韩将军有何顾虑?若我谢家有问题,早早便同梁鸣泉一起关进去,你哪能在这儿见到我?”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韩子晟开始动摇。
谢微星:“待从大理寺出来,我帮你跟小陈大人说和说和。”
韩子晟:“一言为定!”
午时三刻,天最热的时辰,谢微星同韩子晟躲在堆积成山的卒衣下头,这才瞒过守门,偷偷进了大理寺。
闷了几天的汗臭味已经发酸发馊,熏得谢微星睁不开眼,他从衣裳堆里爬出来,强忍着要吐的欲望,看了眼正在干呕的韩子晟。
“韩将军,你所谓相熟的人,就是在大理寺浣衣的?”
韩子晟呕得双目赤红,闻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浣衣又如何?大理寺从上月就不准随意出入,若不是浣衣的,你连大门都进不来!”
“上月?”谢微星直起腰,随手捡了件狱卒的衣裳换上,“梁鸣泉昨日才关进来,为何是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