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答道,“是啊,我第一次来这里,请问姑娘是?”
殷姮弯了弯嘴角,“我姓殷。”
纳兰杰一怔,重新比对了下女子的年纪,“是吏部侍郎殷大人?”
“不是,那是我的表姐。”
听到这个回答纳兰杰心里失望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热情,“那殷姐姐是做什么的?”
殷姮心里忍不住笑了,她身为吏部侍郎,看过的人不胜凡几,两句话之间,便大致探出了纳兰杰的底。
她心里不禁感叹,同样都是武将的孩子,看来母亲的教导还是尤为致命的。
“唉,没什么正经的差事,”殷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前两日赌输了钱,听说西宁郡主这里能拿到赏银,我就过来瞧瞧,不知道这赏银有多少呢。”
纳兰杰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原本侧对着殷姮的身子也转了过去,一副不想和她说话的模样。
“还好我那做侍郎的表姐答应了我,过两天给我兑三百两白银过来,不然这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了。”殷姮不紧不慢地接着补充。
“三百两?”纳兰杰倒吸了口凉气,震惊地看向殷姮,却见对方习以为常道,“是啊,往常她都给我五百两的,这次不知为什么那么小气。”
纳兰将军为人正直,纳兰家一年也就靠他八十多两的俸禄过日,纳兰杰何曾听到过三百两这样的数字。
纳兰珏在旁边喝茶充饥,一边听纳兰杰被人当猴耍。
十六岁的男孩子,确实是无知的年纪,她的余光都看见那个女人眼里的笑意了,纳兰杰却浑然不觉。
他甚至还得意地瞥了纳兰珏一眼,一副自己和贵人交好的模样。
这一次的茶宴,纳兰杰就是想来看看西宁郡主的,虽然京城里都传西宁郡主是个好的,可是眼见为实,他未来的妻子,他得亲眼看看。
若真的不错,他明天便好好准备,若是不行,明天就推脱生病,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纳兰杰自然不想带自己姐姐过来,可是严氏非要让他带上,说是纳兰珏心气高,指不定一看到这种场面,回来就一头撞死了,省了他们的功夫。
纳兰珏和她那个娘压在了他们母子头上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羞辱她,自然要竭尽所能。
自我了断了最好,也省的严氏担心家产继承的事,就算是没死成,也能让她难受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