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阻止我们父女相认!”

“父女相认?!”秦钊薄唇轻启,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诮,“凭你也配以清清的父亲自居?当年我们曾问过你,是你执意与清清断绝父女关系,现如今发现清清的身上有利用价值想要出尔反尔,这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说着,他将指尖的烟掐灭,指尖用力一弹,崩在了沈焕山的脸上,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隐隐透出几分邪气,“沈焕山,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我没有搞垮沈家,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沈焕山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精神恍惚半痴半呆的怔在原地。

几个月前,沈家就像是被人下了诅咒一样,生意一落千丈,银行贷款也迟迟批不下来,又面临生产线的整改,搞得他焦头烂额。

本以为是流年不利,运气不好,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秦钊在背后针对!

沈焕山站在原地,脸上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你们……”看着秦钊离开的背影,沈焕山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们秦家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海城你们能够一手遮天不成!”

听到这话,秦钊脚下的步伐微微停顿,他侧身,眉眼淡淡的睨了沈焕山一眼,“沈焕山,你以为凭你的头脑,沈家当初怎么能后来居上挤进平城上了上流社会?这些年沈家虽不如我姑姑在世时那般风光,在平城也算是数一数二得到豪门,所以千万别头脑一热做出什么糊涂事断送了自己的好日子。”

云淡风轻的语调下,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薄凉冷漠。

这话是好心劝慰,也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沈焕山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看着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秦钊脸上也没什么耐心,“把他轰出去,别脏了大家的眼。”

“是!”

秦钊重新返回宴会的时候,宴会还在进行中。

他坐在秦老爷子旁边的位置,祖孙二人的眼神进行了短暂的交流,“打扫干净了?”

“都打点好了。”秦钊低声道。

秦老爷子轻微颔首,浑浊的眸底一片薄凉淡漠,口吻不急不慢道:“脏了咱们得眼没关系,可千万别脏了清清的眼。”

“孙儿明白。”

既然这些年都不曾见过面,那么往后也没有必要出现在沈清秋的面前。

祖孙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秦钊坐在椅子上,视线却下意识的寻找沈清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