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上赶着作死,这下好了,看她怎么办!

这时,黑鹰轻笑了一声,眼尾勾着几分讥诮,觑了梁谷盈一眼,“梁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梁谷盈睫毛抖了抖,慢慢地回过神。

她缓慢的掀起眼帘,看向坐在对面的沈清秋。

“愿赌服输。”一直沉默的傅庭深突然开了口,他握着沈清秋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肌肤,“说吧,准备了什么惩罚?”

轻描淡写的语调下,透着难掩的宠溺和纵容。

众人从他的态度觉察到了蛛丝马迹,默默地在心里为梁谷盈默哀一秒钟。

闻言,梁谷盈的心凉了半截,眼底闪烁着晦暗复杂的光芒看向傅庭深。

本以为这些年的交情,可以换得傅庭深一丝丝的偏袒。

可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竟是一丝情面都不给她。

商京墨朝梁少则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静观其变。

这件事情不怪傅庭深不讲情面,完全就是梁谷盈自作自受。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沈清秋。

说谁的闲话不行,却话里话外针对沈清秋。

沈清秋拂开傅庭深的手,抬手勾了勾耳边的碎发,“梁小姐,大冒险的惩罚能接受吧?”

梁谷盈看着她。

女人的目光平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包括自己会输。

这个认知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梁谷盈的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肆意侵袭,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冷得她浑身不禁颤抖着。

她的贝齿紧咬着唇瓣,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瞬也不瞬地盯着沈清秋,眼眸深处充斥着浓烈的不甘。

“愿赌服输。”梁少则看着失去理智的梁谷盈,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出声道:“无论什么惩罚,她都理应受着。”

一切都是梁谷盈咎由自取,即便被羞辱,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闻言,沈清秋稍稍放下了心来。

原本还担心梁少则开口为梁谷盈求情。

她单手撑着额角,沉吟了片刻,“那咱们换个场地?这儿似乎不太方便。”

说完,她站起身。

其他人紧随其后。

梁谷盈坐在原地,迟迟不愿起身,奈何梁少则根本不肯给她抵赖的机会,沉声警告,“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现在输了,就给我去乖乖认罚,无论什么惩罚,待会儿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受着!”

闻言,梁谷盈瞪了梁少则一眼,“连你也不肯帮我!”

梁少则冷笑出声,“自己非要上赶着作死,怪得了谁?!”

梁谷盈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甩开梁少则的手,径直追上了其他人的脚步。

转眼间,几人来到了附近的靶场。

随着众人的到来,围场附近的灯也随之亮了起来。

耀眼的灯光,与林子深处的幽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梁小姐,请吧。”沈清秋朝着梁谷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站到正前方的红心靶前。

见势,梁谷盈的心底生出一阵后怕,暗暗地咬着后槽牙,故作镇定地问,“沈清秋,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秋眉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梁谷盈略显苍白的脸,眼神含着几分讥诮,“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梁谷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沈清秋。

这时,傅淼走上前,恭敬地将弓和箭递给沈清秋,“沈小姐,您要的东西。”

“谢谢。”

“您客气。”傅淼说完,又走到梁谷盈的身边,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