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时,姚大夫曾说陆修文身中剧毒,且毒已入五脏六腑,根本无药可救。只因数种毒性相互克制,反而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旦发作起来,痛苦可想而知。
陆修文鬓边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了,因脸色十分苍白,便衬得眼眸格外的黑,乌湛湛的望了段凌一眼,道:“歇一会儿就好,不会耽误你赶路的。”
段凌气道:“谁在乎这个?你身体撑不住怎么不早说?是想死在半路上么?”
他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
陆修文一早起来就不对劲,要自己背他时,恐怕是当真没力气走路了,后来将那碎瓷片捏在掌心里,才勉强走下了楼梯。若非刚才偶然发现,他肯定还要硬撑下去。
段凌给他裹好了手上的伤,道:“我去找个大夫过来。”
“不必了,大夫治不了我的病的。”
“兴许能开些药缓解一二。”
陆修文摆了摆手,道:“与其费此功夫,倒不如……师弟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段凌呆了一呆,脱口道:“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