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棠的手上昨日上过药,如今药效已经过了,伤处还有隐隐的疼痛,若是无意中碰到,那就更是钻心的疼。
纱布一层层揭开,她皮肤白,每根手指上都有清晰可见的夹痕,青紫青紫的看着瘆人,昨日的肿胀今日已经消退了,于是淤青瘀紫更加显眼。
潘棠道:“这个伤只是看着吓人,但其实已经不疼了。”
正说着,阿酌指上的药膏刚碰到她的伤处,她就痛得“嘶”了一声。
不由道:“你轻点。”
阿酌低头认真对待她的手,轻声道:“是。二娘子忍耐一下。”
他一边涂药,一边对着她的手轻轻吹气,这样以来,潘棠果然觉得没有先前那样疼了。
每个指头上都有瘀伤,他一点点涂得很细致。
潘棠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眉目低垂,长长的睫羽缓慢翕动着,近到可以看清他脸颊的细小绒毛。
屋外阳光明媚,整个房间里温暖又温馨,光晕将他的面庞照得很温柔,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
就在此时,突然,曼姝推开门走进来,道:“娘子该喝药了”
潘棠猛然抬头,向后挪了挪,和阿酌保持距离,阿酌也抬头向门口望去。
曼姝尴尬在原地,瞬间瞧出了些许不寻常的氛围,“奴婢....先先退下了,娘子的药不着急喝。”
她逃似的迅速出门,将门带上。
屋子里,潘棠和阿酌面面相觑,潘棠低头一笑,“看什么,你继续啊。”
阿酌也愣住,“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