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潘棠死死拽着阿姐的衣角,眼里泪盈盈,“阿姐你不要走好不好。”
潘芙蹲下,抹去了妹妹脸上的泪痕,“阿姐虽然进宫了,但阿姐会一直想着阿棠的,每年过年宫中设宴时,阿棠都能见到我。”
最后阿姐还是走了,这府中唯一对她好的人走了。
潘棠看着少年一铲一铲地挖开表层的雪,挖开泥土,渐渐地看见了那坛酒。
“阿酌,停下吧。边上还有一坛我知道,但是别挖了。”
他随即停下手中动作,随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揭开坛子的封条,便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随后是香醇的酒香,阳光下微黄透明的酒液像是上好的琉璃。
“这酒好香啊,不愧是大娘子的手艺。”般若道。
“那是自然,阿姐的手艺是全京城最好的。”潘棠夸赞道,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长安东西市所售的酒大多都是制造粗糙的米酒,绿蚁酒,酒液浑浊,入口微苦微涩。但潘芙酿的酒,质地醇厚,酒液清澈透明,在东市还有个大名鼎鼎的称号,“浮生醉”。
当初酿的是两坛酒,但潘棠不舍得,她必须要留下一坛在自己身边。将其中一坛卖掉,应当足以解她燃眉之急。
她按下心疼,瞥过头去不想看那坛子。
“阿酌,般若,随我出去一趟。”她道。
“娘子要去哪,奴婢去准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