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又想起方才阿酌嘴唇上同样位置的伤口……难道是阿酌欺负的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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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夜深人静,雾霭沉沉。
曼殊和般若在偏房早已经睡着,而潘棠早说自己要睡,如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闭眼躺了许久,眼睛都酸了,脑海中却一片清明,毫无睡意,最后索性直接坐起来,找到件斗篷披上,坐在梳妆镜前。
她点起支蜡烛,将一方小小的梳妆台照亮,暖融融的烛光微微晃动着,镜中少女的双眸明亮。
里衣单薄,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脖颈,上面明显的红痕还未消褪。
她从妆奁里拿出阿姐给她的两罐子药膏。这药膏她回来时就放进妆奁里藏好了,手上的伤口也没有告诉曼姝般若,一是怕她们担心,二是她开不了这个口。
若是说了,她又该怎么解释这伤口的来历呢?
取出一点药膏,在手心的伤口处细心涂抹,就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伤口已经结痂。
随后又拿出另一罐活血化瘀的药膏,取一小点,敷在脖颈的红痕处,用手的温度将药膏融化,一股子浓烈的药香散发出来。
阿姐给的药膏果然都是好东西,她这样子一涂完,伤口处马上清清凉凉的,舒服熨帖得很,感觉明日就能好了。
潘棠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她忽然想起件事来。
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冷风不断地撞着窗子,这样的天气,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想了会儿,潘棠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窗前,又拢了下斗篷后,将窗子推开。
只听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积雪从廊庑外的屋檐上落下,等了一阵,却不见有人来。
“阿酌,我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