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未如此狼狈。
寒夜漫长,他的痛苦持续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光乍破,日出东方,少年才得以合上眼。
潘棠感觉很奇怪,她一个早上都没有见到阿酌,眼看日头渐渐升高,也没见到他身影。
按理说不该如此,他总是起得很早,潘棠每天醒来时都能见他立在大门旁守着,她一唤,他便能过来。但今日,曼姝和般若都没见到他。
潘棠本来不愿放心上,想着他可能睡过了,一会就会来,但独自坐在窗前不知不觉就想了很久。她猜测,不会是昨日她打趣他穿女装,他生气了吧。
她立马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乖巧的小侍卫怎么会生她的气呢?他怎么敢生她的气!
可一旦往这个方面想,思绪就像控制不止的野马,她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平时自己对他太凶了?
潘棠拍案而起,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还有,顺便拿回她的斗篷。
走到他小屋子前,潘棠才发现,他的小屋子很简陋。她在心里盘算着,其实给他把屋子重新修葺一下也不是不行。
她拍拍门,“阿酌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阿酌你在吗?”
依旧无人应答。
她无奈往破损的窗纸缝隙里张望,什么都看不见,她道:“我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