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有些不自在。“是陛下的吩咐,倘若陛下不在,苏娘子的言行皆要禀告与陛下。”

苏燕欲言又止,勉强将不能宣之于口的不满压了回去。

等她辛苦找到了薛奉,他才说孩子被暂时给了军中的营妓养着。军营中没什么女人,自然也没有奶水可以喂养她,能留着孩子一条性命已经是仁慈。等战事结束,多半还要将这孩子打入奴籍后送走。

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若不是这孩子哭得嘹亮,让徐墨怀多看了苏燕一眼就此认出了她,此刻这孩子早被丢去自生自灭了。

除此以外,薛奉也不肯告诉苏燕更多的东西,两个侍从也不许她跑到营妓那边儿去。

军营中没人敢随意和苏燕说话,看守她的人除了必要之外,也一应不理会她。仅仅过了五日,苏燕便憋得心中烦闷不肯。

第七日后,叛军再次被击退,所有人回军中修整。

薛奉隐晦地提议让苏燕去迎徐墨怀回来,被她冷笑两声给呛了回去。

她缩在营帐中睡觉,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急着要进来,忽然便被拦住了。

“我要见皇兄,你拦我做什么?”

苏燕披上外衣,掀开帘帐往外瞧了一眼,终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徐伯徽眼前一亮,指着苏燕道:“你怎么在这儿?我还当你真的死了,皇兄何时将你藏在这儿的?连我都不知道。”

苏燕想不起来他的名字,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安庆王世子,你竟将我给忘了?”徐伯徽身上穿着甲胄,上面沾着未干的血,带了点隐约的腥气。

苏燕不由地想起李骋,心中升起一股抵触,往后退了一步。

“皇兄方才急急忙忙回来,应当早就到了,怎么不在营帐里?”

苏燕摇了摇头,正要说自己也不知道,就听见一人忽然说道:“苏燕,把衣裳穿好了再出来。”

徐墨怀沉着脸快步走近,将她的外袍裹紧后推回了营帐里。

徐伯徽还在惊疑地说:“皇兄你方才是去换衣裳了?”

苏燕这才注意到,徐墨怀从战场上回来,却穿了一身常服,冰冷的甲胄已经被他脱下了。

他不耐烦地轰走了徐伯徽,走进帐中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