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直到她去世越王也没?理他。

刕鹤春其实还是清醒的。他睡在床上怔怔的,一转身,瞧见折绾站在不远处拆信。

他下意识问,“谁的信?”

折绾:“越王妃刚送来的。她说你跟越王的事情,不关我和越王的事情。”

她笑了笑,“越王说,他愿意跟我联手一块去闽南买地种茶叶,还望我不要因为?你跟他有所嫌隙。”

刕鹤春喝解酒药的时候,就?跟喝毒药一般了。

犹怜草木青(4))

刕鹤春病了, 解酒汤药好像真成了毒药,越是清醒,越是让他心里喘不过气来。

他?一身酒气, 也不去换衣裳,就那么瘫在?床上,折绾是不愿意挨着他睡的。好在?书房里面早就置好了床榻, 她平日里要是太累了就直接歪在上头睡素膳都说她懒了许多, 出屋子的几步路都不愿意。

但从案桌前站起来倒头就睡的滋味实在?是好, 便?没有挪出去。此时倒是用上了。

赵氏及时得了消息, 急匆匆赶来,哭得泪眼涟涟:“好生生的, 怎么就烧起来了?”

刕鹤春翻了个身, “母亲请回吧。”

他?想静一静。

赵氏就去书房里面骂折绾, “你是做什么吃的!鹤春怎么就成这般了!”

折绾不紧不慢的宽慰道:“母亲不用担心, 他?那是伤心了。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不懂, 何必要去管呢?”

赵氏被噎了下,恶狠狠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绾:“他?说要去找越王吃酒……结果?回来就这般了。我问缘由也不说, 还让我出来。”

赵氏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她的说辞。她是瞧见儿子早间来请安的时候翘着嘴的, 晚间回来这般, 定然?是遭了打击若是越王打击的他?,倒是也合情合理。

且她也被请了出来, 不让待在?屋子里。她都不能待在?屋子里,何况是折绾。

她发愁, “这可怎么办好?他?上回生病还是阿琰去世之时, 这都好几年没病了。”

她急得团团转,但也没有办法, 只能哭着离去。折绾晚上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第二?天起床之后听闻刕鹤春递了告假帖去吏部,一共告假三?天。

她诧异起来:十?几年相处之中,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告假。

上次还是勋国公府满门抄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