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你真的死了吗……”

“南宫云，对不起。”

最后一句回荡在耳边，他惊坐而起。

四周的环境不再是破旧的茅草屋，而是一个干净的房间，房间摆设简单，宽大的房间里除了他所躺着的木床和最中间的圆桌外，别无其他。

他抬抬手，已经使得上力气，五感也慢慢恢复，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下床，走到圆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喝。

他又走到门前，打开门，门被打开一条缝后就怎么也没法再打开，一个扣着两个门环的铁锁映入眼帘。

南宫云蹙了蹙眉，桃花眼也因为疑惑向上斜了斜，眼角的红痣妖艳无比，发梢微乱，几缕青丝沿着耳廓滑下，挡住那点妖艳的红。

他怒气上涌，砸了几下门，咬牙，把手握成拳，砸向那铁锁。

“哐当哐当”

直到砸的拳头渗血，他才放弃。

背靠着门，看着冒血的手掌出神。

身体里感觉不到内力，现在他连一个铁锁都砸不开了。

他捂着脸蹲下身，没了内力，他同废人有什么区别？

他还奢望救灵水，救他那傻妹妹，探求韩凌青是否真的背叛他。

而现在，他连一个房间都出不去，谈什么救人救国？

他就这样，在这个房间里浑浑噩噩了三天。

慕晴雪又来了，这次带了一位老者，老人跛着腿，慢吞吞的跟在慕晴雪身后，眼神黯淡无光，像是没有情感的野兽。

慕晴雪坐下，抬手轻柔的抚摸南宫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等换了脸，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了。”

南宫云躲开她，身体往后仰。

换脸？

他有些狐疑，江湖中有一种换脸之术，但过程极其残忍，需要在换脸之人保持清醒的时候生生剖下脸皮，再把需要换的面皮沾紧，之后，一辈子就只能盯着别人的脸行事。除了一些杀手间谍，没人用这种残忍的换脸。

他自嘲一笑，他还想过慕晴雪是不是有别的苦衷不好说出来，如今如此血腥的换脸都要用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只怕早就被大秦同化，内心已经腌臜不堪。

“动手吧。”

话音一落，门外就走进来几个壮汉，把南宫云压到床边坐下，老者则拿着工具，小刀逐渐靠近，快速的在他脸上划下。

一刀又一刀，血液溅到白刷刷的墙面。

屋外的雪下的更大，试图用风雪盖住屋里的惨叫声和刀针碰撞的声音。

“好疼！求你，放过我！”

刀在脸上割着，冰冷的刀刃穿透他的脸，一点点割下他的肉，他瞪大双眼，眼中只剩慕晴雪那张越笑越疯癫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对他的怜悯，面目狰狞，极其可怖。

他瞪大双眼，近乎绝望时脑海里闪过一张脸，那是韩凌青第一次对他笑。

凤眼微微弯着，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一双桃花眼。

韩凌青，我好疼……

一夜过去，终于换脸完毕，南宫云的脸被绷带缠着，没有一点缝隙，除了那双浑浊无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再无其他反应。

第70章 他自由了

南宫云迟迟回不过神，眼底阴翳，双目无神。

慕晴雪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忘记了。

他只记得自己吼的嗓子哑了，外面的风打着紧闭的窗户，发出闷响。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能凭光有没有透过窗户纸来断定是白天还是黑夜。

南宫云就这样坐着，他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可能是他生来就高傲，也可能没体会过坠入冰窟的绝望，还可能是